花儿娘气的嘴巴都要歪了,指着李秀娥呸一声。
“我呸!脸大!你有钱,你有粮?我看你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我就是饿死都不会借你家的粮。德行哟!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自己去照照镜子。我稀罕你女儿来我家似得!”
李秀娥抽出帕子,放在嘴边讥笑。
“说得我们家长蕊没给你米面一样。你没吃?好笑!长蕊,还在这里做什么。没听见人家说不稀罕你啊。你也是个傻子,知道你婶娘家不宽裕,也不知道多拿点接济。”
长蕊拉拉花儿的衣袖说。
“对不起啊,我先回家了。”
花儿张张嘴想说你回去就别来了,长蕊已经跑远了。
花儿娘气的心口痛,张嘴数落长蕊。
“真是个不着四五六的丫头片子!长蕊要是再来咱们家,给撵出去。别让她进门。没得说咱们眼皮子浅。死乞白赖的巴上来找你玩,这些天用你的穿你的,不说一声谢谢就算了。李寡妇不分青红皂白骂咱家,她都不解释一下!”
花儿讲句公道话。
“还不是娘,你要是不阴阳怪气说蕊蕊吃白食,蕊蕊也不会回家拿米面来做口粮。”
花儿娘气了一个倒仰。
“我还不是看不惯长蕊白用你的胭脂。平日里她来吃咱们家,我说过什么话?她没脸没皮用你的胭脂,还使劲用。我气不过说几句话咋了?我又没说让她滚。几句话就受不了,有本事别用你的胭脂。”
说道胭脂,花儿也心疼。
他们家也不是大富之家,花儿小时候跟男孩子一样,天天往外跑。皮肤有些黑。好不容易说了亲事,这一年里,花儿都是受保护对象,农忙都没下地干活。
就想要把花儿捂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