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秦叔也问过一遍,招呼他的只是暗器。
但随着董翰宇的喝声,从旁边的竹林里突然蹿出十几个人来,这些人黑巾蒙面,各举兵刃,向马车靠近。
秦叔猛地跳下车来,须眉皆张,沉声道:“是哪一条道上的朋友?观月楼秦一丰路经此地,可是有什么误会?”
他口中说的客气,但神色间凛凛有威,很有气势,自上次他在屋顶竟然没有发现刺客进了顾汐语的房间,而且还抓错人,便被他引为大失面子的事,今日面对对方的主动挑衅,已经准备大开杀戒了,不过,却也不想糊里糊涂地打,这么问,是想知道对方是谁。
右前方那人目中精光一闪,似是有些意外,冲着秦叔道:“咱们与观月楼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井水不犯河水。既有观月楼的贵属在,请退在一边,我们绝不相犯!”
秦一丰没有动,他要等紫竹的令下。
董翰宇沉声道:“这么说,你们是冲着我们吉州董家了?”
那人冷冷道:“我不管你是吉州董家,还是吉州王家,遇上兄弟们,你们就不会有姓名了。”他一字一顿地道:“死人是不会有姓名的。”
任谁都知道这些人是不敢惹观月楼,却敢惹董家,很明显是冲着董家来的了。
董家的护院们知道这件事不会善了,立刻刀剑齐举,做好了御敌准备。那些人越逼越近,秦一丰低声问道:“姑娘?”
顾汐语道:“紫竹,你和秦叔赶紧走吧,他们不是冲着你们来的!”
紫竹摇头道:“我和姐姐在一起,遇到危难就放弃姐姐自己逃生,那我也太不是人了。”
“形势比人强,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你们留下,怕也就是多支持一会儿。”
不是顾汐语悲观,他们选在这里动手,就是看中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即使杀人越货也不会有人来多管闲事。
紫竹坚定地道:“我不走,我倒要看看,谁想和观月楼为敌!”
她撩开帘子探出头来,对着那黑衣首领道:“观月楼紫竹在此,请问你们是何人?”
那黑衣首领似乎有些不悦,道:“原来是紫竹姑娘,但是我已经说过了,与观月楼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是何人,也不劳你们动问!”
紫竹道:“你们是想杀了他们?”
那黑衣首领用看死人的目光看了董翰宇等人一眼,算是默认。
紫竹道:“今天怕是不行,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今天我们既然同行,若是他们被你们杀了,观月楼岂不是名声扫地?”
那黑衣首领硬梆梆地道:“还请观月楼做壁上观,不要管闲事!”
紫竹冷声道:“如果我非管不可呢?”
那黑衣首领也冷冷地道:“我们不与观月楼为难可不是怕了观月楼,你们最好还是识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