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锐奇冷笑道:“卓大人,五皇弟说你其罪当诛,你还是乖乖伏诛吧!”
卓玉刚瞋目道:“不知道英王殿下以何身份定下臣罪当诛,若是以未来新皇身份,卓玉刚立刻引颈就死,而且欣然从命!以我一死换新皇登基,让西越强盛百年,有何不可?可英王殿下若不是以未来新皇身份,只因一句话就斩朝廷大员,未免儿戏。”
其实欧阳宇凌在朝堂之上不是没有杀过人,不过卓玉刚这话虽然对于欧阳锐奇来说是大逆不道,却也说的是实情。
他忽地转头看着欧阳锐奇,道:“齐王殿下要臣伏诛,那么是以英王殿下之意旨行事了?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齐王殿下已经认可英王殿下该为新皇?”
欧阳锐奇的嘴顿时被堵住。
卓玉刚这个人嘴头竟然这样锋利,自己若是依了欧阳宇凌的意斩了他,便等于是承认自己对欧阳宇凌的话言听计从,于他的威信大的损害。还有默认要奉欧阳宇凌登基的可能,那可是绝不能听从的。
可若是不斩他,这口气还真没法出。
欧阳锐奇冷着脸,一双眼里深藏的杀气却遮掩不住,他在心里暗暗发狠,等他登基了,非得把卓玉刚满门抄斩不可。
欧阳宇凌哈地一笑,道:“卓大人倒是牙尖嘴利,你说的对,本王是不能随便定一个朝廷命官的死罪!”
卓玉刚梗着脖子,道:“臣一死不足惜,可是英王殿下,国之将乱,你身为嫡系皇子,竟然要置身事外?”
欧阳宇凌翻了个白眼,道:“我爹儿子多得很,又不止我一个,你这个老头是故意跟我过不去,看不得我逍遥,要把这最苦最累的事强加给我吗?”
在殿堂之上当着满朝文武称呼他的父皇为爹,这也只有英王殿下会这么叫。
卓玉刚知道自己刚才这么一说话,等于已经把欧阳锐奇得罪了个死,他本来就怀疑欧阳锐奇所说,虽然他不是太子一派,却也一直看不惯欧阳锐奇,才敢在这时候,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现在英王殿下竟然当众拒绝,还说他其罪当诛,他索性继续说出一句更当诛的话来:“就算五皇子无视西越现状,但下臣认为,嫡子尚在,也没有让庶子继承的道理。普通民家尚且嫡庶有别,何况是天家皇室?五皇子既然无心皇位,不是还有十二皇子么?”
左丞相窦浩权也出列,道:“卓大人,当此非常时期,你在这里胡搅蛮缠,是何居心?”
卓玉刚冷笑道:“下官哪句话说得不对?窦相爷父女同心,下官是比不上的,但下官自认有一颗忠于西越的心。”
窦浩权自然听出他话中的讥讽,他冷笑道:“凭你也配用一个忠字?十二皇子年方八岁,尚未成年,他上有年长的皇兄,论能力足堪继任,你非要把一个八岁的孩子推出来,莫非你觉得新皇越年幼,你才越有浑水摸鱼的机会么?”
卓玉刚厉声道:“窦相血口喷人,嫡庶之别,岂能年龄相论?下官不过是依礼法据理而言。”
这时候,齐王一党的大臣们找到了自己表现的机会,立刻出列道:
“不论二皇子五皇子十二皇子,都是先皇之子,虽然礼法立嫡立长,但嫡子年少,理当立长,这也是有法可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