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如今能收拾余镇南的,恐怕就只有奶奶孙柔了,余镇南再厉害,在母亲大人面前也不敢扎刺。这次他突然变脸,就是趁着孙柔不在家,给余昔出难题,故意刁难这对苦命鸳鸯。
“喂,小昔呀。怎么想起奶奶了。不用急,奶奶过几天就回江州了,老家这里的乡亲们太热情,不然我早都回去了。”孙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余昔忽然对着话筒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可把孙柔给吓坏了。
“怎么啦小昔,发生了什么事,你说话呀,别光哭,你想吓死我这把老骨头吗?”孙柔急不可待地问道,心惊肉跳,预感到似乎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否则性格坚强的余昔不会哭得这么凄凉。
余昔哭了一会儿,这才收了神功,哽咽着说道:“奶奶,我爸要我跟他断绝父女关系,他把我和秦风一起赶出了家门,坚决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户口本不给我,还横加干涉民政厅,不让他们给我们办结婚证,简直太霸道了。难道要我老死在家里,一辈子不能嫁人吗?”
“什么?有这种事,他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同意你和秦风的婚事?还要跟你断绝父女关系,胡闹,这个逆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孙柔被余昔一扇,气不打一处来,儿女的婚事至于搞得要断绝关系吗。最让孙柔恼火的是,余镇南居然动用了强权,干涉婚恋自由,这是暴君的作法,哪里还像一个慈祥的父亲。
余昔继续告状,说道:“是的,他还要打我。这些年,我辛辛苦苦创业,最孤单最艰难的时候他都没有给我帮过手,太在乎他手里的权力,他那么爱惜羽毛,难道连最亲的人都要避嫌吗?这是一个父亲的作法吗。反正我给你打好招呼,这个爸爸我也不认了,从此以后跟你们余家一刀两断,再也不踏进余家大门一步。”
“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父女关系是说断就能断的吗,这是血脉相连,血浓于水,一辈子改变不了的。”孙柔又气又笑,这父女两个真是一对冤家,每次都能火星撞地球,劝阻道:“你等着我回来给你做主。你爸他敢再干涉,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我也跟他断绝母子关系,看看谁更狠。”
余昔吸了吸鼻子,撒娇道:“我爸那么固执,他决定的事改变不了的,反正我心意已决,不会再回去了。你管好你儿子,我的婚礼你要不想参加,我也不勉强了。”
“胡说八道,你连奶奶都不相信了嘛。我知道你爸的心病在哪里,他就是放不下自己的面子。你的婚礼敢不通知奶奶,我跟你没完。好了,我明天就回来了,我来对付你爸。”孙柔劝慰道。
有孙柔出面,余镇南不妥协也得妥协,孙柔要跟他断绝母子关系的话,那他更没面子。余昔心里舒服了很多,很快破涕为笑。这个世界上,一物降一物,人千万别太自以为是,总有人收拾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