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阿嚏!”她掩嘴打了个喷嚏。
“你是不是故意的?”他一把拿过披风,恼怒地说道,将披风从盖在了她的身上,手绕到脖子后面系好了带子。
她脸微微一红,“谢谢。”
“除了这两个字,你还能说什么?”他问道。
“我……”她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她。
“罢了。”他起身,说道,“既然身子不适,就好好养着,过几日你便要回家省亲,若染着风寒回去,你家里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
,被人看见了,也要说本王的。”
“你放心,我会好起来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她忙说道。
他看了看她的红肿的手指,张了张嘴,半天,才说道,“手最好也不要带什么伤回去,否则也药有人说你在王府生活的不好,你
是连家嫡长孙女,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本王,希望你我相安无事,不要给对方惹麻烦。”他顿了顿,说道,“还有,本王今天过来
,你不要多想。”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房门关上的时候,他眼神瞥到她抱着他的披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蠢女人。”他淡淡地,轻蔑地说道,唇角微扬。
嘎吱嘎吱……他踩在雪地上,一步一步地离开了她的院子。
回到书房的时候,便见那壶用初雪煮好的茶水放在书桌上,还隐隐冒着热气。
他走了过去,端起来,准备连同杯子一起,丢到外面去。
但是,端起茶壶的这一刻,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袭来,他手微微一顿,倒了一杯,抿唇,浅尝了一口,顿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回
甘蔓延到嘴角的每一个部分。
果真,有初雪的味道。
不过……
“来人。”他冷声道。
两个丫鬟走了进来,他指了指茶壶茶杯,说道,“拿出去,扔了吧、”
*
“公子,大约五十里开外的地方就是蕲州了,按照现在的速度,两天就到了。”天快黑的时候,吴庸在马车帘子外,说道。
他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去,只见夕阳已经下降,红色染红了天边的云,火红火红的,像血一样。
四目远眺,此处倒是山清水秀,不远处的河中,几位大娘正在洗衣裳,半空中炊烟袅袅。
“去寻个农户家里,先在此小住几日,再前去蕲州吧。”他说道。
“是,公子,刚好这两日您的脸刚好可以拆布了,按照我的估计,已经痊愈了。”吴庸说道。
“嗯。”想着要迎接一张新的脸,他心里莫名有种紧张的感觉。
药童跑去找能住下的农户家里了,他下了马车,走到河边,河面很平静,如血的残阳照在河面上,一片波光粼粼。
隔着黑色的纱帘,他望着眼前的一切,有种静谧的感觉,数日来波涛汹涌的内心,在这一刻突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