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那个人的名字
蒹葭宫里,一片暖意。
袅袅青烟从香薰暖炉里缓缓而上,布置的精致舒适的房间里,女人撑着下颌,一只手把玩着矮几上的糕点,一只手搁在脉枕上,任由太医隔着丝帕把脉。
“娘娘只是受了些凉,臣开几剂药喝着便好。”
不知过了多久,太医给下了论断,林芳芜却哭丧着脸,语气哀怨:“能不能不喝药了,这些年,臣妾都快把药当饭吃了。”
闻言,坐在矮几另一旁的秦胥不由得笑了:“你既然知道会如此,昨儿夜里又做什么学那踏雪寻梅,现下倒好了,才停了一副药,又要换另一副。”
只是话一说完,他到底还是心疼,又吩咐了宫女:“去取写糖渍梅子来。”
“是。”
宫女得了吩咐下去,只是才到宫门外,就被迎门急步进来的福公公撞了个倒仰。
听见动静,秦胥抬眼看去,不禁皱眉:“如何这般匆匆忙忙?”
“皇上,边州有急报。”
福公公却是连解释都来不及解释,立即弯腰递上了一封盖着“急”字的信,一听到边州这两个字,秦胥眼神微变,下意识看了林芳芜一眼,见她面无异色,这才接过了信撕开,便细细看着里面的折子。
越看,他的眉头皱的越紧。
许久没见他露出这副表情,林芳芜又是好奇又是关心,问道:“怎么了,是边州出事了吗?”
“倒也不是。”
揉了揉眉心,秦胥将折子递给了她看,叹了口气,“边州刺史上报,北燕人行状有异,恐会引起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