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警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害羞道:“都是以前警匪剧看多了,觉得警察特别帅,然后才报了警察转移,嗯,我刚刚实习的,目前的工作都是像这样看顾嫌疑人的杂事,没有什么大案子能经我的手。”
乔彤彤笑笑道:“慢慢来,我相信将来的你肯定也能像警匪剧里那么威风凛凛。”
警员十分高兴她对自己的肯定,看了一眼腕上的表,站起来道:“好了,我要回警局一趟,今天就聊到这里吧。”
乔彤彤奇怪道:“怎么突然要回去了?是跟人换班吗?”
“不是。”警员想了想,回答道:“医生说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我要回去递交一份报告。”
乔彤彤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腿,神情郁郁地道:“是这样啊。”
警员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相信你是无辜的,早点出院,早点配合警局洗清冤屈,你也以早获清白,然后我们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交朋友了。”
乔萧萧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赞同道:“你说的对,快去吧,我睡一会儿。”
之后乔彤彤侧卧着闭上了眼睛,警员轻声关门离开了,稍等了三分钟左右,前者猛地睁开了眼睛,下床走到窗户前,看到了警员离开医院大门,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乔彤彤逃跑了!
医院警方和慕氏集团同时收到消息,警方的行动小组和医院的值班护士都围在人去楼空的病房里面面相觑,医院方面已经调了监控,然而医院每天来往的病人和病人家属太多了,企图从监控里找到线索根本是大海捞针。
警员承认错误道:“队长都是我不好,是我轻信了她,没有找人看着她,就自己离开了。”
然而队长并没有心情批评她,目光从病房转了一圈,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先是跟看守人员打好关系,然后在养好腿伤出院的前一天顺利跑,计划有条不紊,没有人接应他是不信的。
“那是什么?”
床底下的碎纸片吸引了他的注意,警员将碎片捡起来拼到一起,正是乔萧萧那是递给乔彤彤的纸条,有了线索,就该顺腾摸瓜了。
叮铃铃——叮铃铃——
慕泽浩接完电话的时候,刚好乔萧萧哄完孩子睡觉从楼上下来,看着他的表情,大概就猜出发生什么事了,心里也不知更沉重,还是如释重负。
“乔彤彤逃跑了。”
乔萧萧苦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今天是信了,她还是相信我啊。”
慕泽浩抱着她,温声道:“这不关你的事,既然她不领情,你就不要管了。”
“我是真心为她好啊。”依偎在慕泽浩的怀里,乔萧萧有些委屈,“我就想我的家人都好好的,为什么她不肯相信我,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吗?”
慕泽浩听着十分心疼,紧紧地抱着她:“没有,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世上的人就是这样,并不是每个人都以德报德,更多都是以德报怨,不要难过了。”
乔萧萧没有说话了,静静地枕在慕泽浩宽厚的肩上,她突然觉得好累好累,原来心也可以这么疲倦。
“你醒了?”
乔彤彤醒过来看着眼前一张黝黑朴实的脸,不知身在何处,微微一思索,头就痛的要炸开一样,痛苦地抱着头。
“我叫张顺。”张顺自我介绍,然后问道:“我是河边打渔的渔民,你是谁?怎么会晕倒在河边?”
乔彤彤迟缓地听着他的话,似是疑问,又似自问:“我是谁?”
张顺疑惑道:“你也不知自己是谁吗?那你家在哪里?还有家人朋友吗?”
乔彤彤一直摇头,这些问题她都没有办法回答,脑海中一片混乱,凌乱散碎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浮浮沉沉地出现,然而当她试图抓住什么的时候,就头痛异常。
“啊!我的头好痛!”
张顺不忍心看她痛苦的模样,过去抱住她,轻声道:“不想了,想不起就不想了,既然你无处可去,就先留在我这里吧。”
乔彤在温暖的怀抱里慢慢平静下来,头也不疼,十分心安地闭上了眼睛。
之后乔彤彤就一直在渔村住了下来,过着十分平静的生活,然而外面因她而起的风波并没有消失,警方将医院的纸条经过笔迹对比锁定了乔萧萧,认为她有协助乔彤彤逃跑的嫌疑,此事又是经过一番忙乱,才证明清白。
警方因迟迟没有乔彤彤的消息,只得暂时搁下,当时看守的警员因玩忽职守实习期没有结束,就被劝退了,好在她也认清自己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当警察,转而喜欢上了心理学。
乔世鸿的案子仍在审理过程中,慕泽浩不允许乔萧萧插手,不过也答应她自己会尽力保全她叔叔,后者也不愿再因自己的事情牵累慕氏,索性也就不管了,重新恢复以前带孩子的日常。
“妈妈,我要听故事。”
乔萧萧将芬芬抱到卧室,然后半卧在床边,翻开了故事书:“很久很久以前……”
故事尚未讲完,孩子已经睡着了,乔萧萧看着自己孩子的睡颜,浅浅一笑,轻轻起身,收好故事书,给他们将被子盖好,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往者不可追,她还有很多的亲人呢,乔彤彤的事她虽然有遗憾,可她自认已经尽力了,听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