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多说什么,又冷冷的瞧了眼哭得梨花带雨的冷琴琴。
声音都快冻结成冰,冷得让人打颤:“今日之事,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本千岁就暂时不与你计较。二小姐还是快些穿好嫁鞋,若是误了吉时,你怕是承担不起这后果!”
那个江远成,一向都是司马卿身边鞍前马后献计策的老狐狸。
不想却给他儿定了和如此女子的婚约,今日之事一传出,瞧他在文武百官当中,脸面往哪里搁!
“是……是……”独孤江离都如此说了,早就吓得魂飞魄散的冷琴琴,哪里还敢磨蹭?
颤抖着双手,赶紧的拿了嫁鞋,用最快的速度与冷倾城穿上了。
然后就退到一边,生怕再招惹了独孤江离,让他不快。
简单的拜别过冷安之后,冷倾城就由喜婆背上了花轿,独孤江离则坐在高头大马上。
一行人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声势浩荡的就往千岁府的方向而去。
冷倾城要来的嫁妆,以及圣上赐婚赐下的东西多得,让押送红妆的队伍绵延了十几里那么长。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在城中绕了一圈的迎亲队伍,这才到达了气派恢宏的千岁府。
因为此次圣上赐婚,独孤江离又是圣上亲赐的九千岁。故而他们的成亲礼仪,全数都是按的都是皇室繁琐的规矩。
这么一圈下来,冷倾城累得整个人都近乎虚脱了。
好不容易熬到最后,她与独孤江离也算是成了名义上的夫妻。
这才被喜婆和丫鬟们,手把手的扶着,送去了新房的那边。
只是这刚走进新房的院门口,就听见身旁的丫鬟婆子,惊慌的惊叫一声:“啊!死人了!”
紧接着她们便害怕的,一窝蜂的便跑了出去,留下冷倾城一个人站在那处。
觉着奇怪的冷倾城一抬眼,只见隔着盖头的朦胧视线之中,新房门口的屋檐下,居然吊着个女子。
一见这个,冷倾城就皱了眉,一把掀开了自己的盖头。
这才看清了,房檐下果真吊着个白衣女子。
浑身僵硬的挂在那处,脸色青紫,舌头伸长,显然早就已经死得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