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让的眉头锁了起来，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后座上的苏暖然依旧闭着眼眸，似乎睡得很熟
他拿出了耳机，压低声音，“说。”
“我们这边查到了，琉璃小姐当初已经等到了心脏，可是中途出现了另外的买家，直接联系到了捐赠心脏的家属，给了三倍的价格。”
“家属选择了另外的买家，琉璃小姐家里没有钱支付，因此没有进行移植手术。”
顾清让的面色冷硬如冰，攥着方向盘的手指，越发的用起来，“查到了买家是谁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们无意中调查到了另外一件事。”
“说。”他沉声道。
保镖继续说道，“琉璃小姐离世后，进行了一次手术。”
“你说什么？”顾清让眯了眯眸子，冷峻的脸色阴沉如墨。
为什么要在她去世时候做手术，“她做的是什么手术？”
“我们经过了多方调查，发现是一次眼角膜摘除手术，非捐献，是卖的。”
顾清让一怔，“卖的。”
“对，是她的母亲卖了。”
顾清让沉默了片刻，再一次抬起来头看向了后视镜，确认苏暖然还没醒来，继续问，“查到了琉璃家现在的地址了吗？”
“已经查到了。”
“告诉我，我过去一趟。”
“是。”
后座上的顾暖然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西服下的葱白手指，不由自主的攥了起来。
他的心里，还在想着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