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头看她,因为我知道跟这种蛇蝎女人斗嘴没有用,就得比谁更狠。
无疑年宝留在我身边,谁让我处处掣肘,放不开。
更担心这个女人会拿孩子要挟我。
所以我眼下得尽快给年宝转院。
航班是当天晚上8点半的。
“宝贝,一会儿上了飞机,”
我担心孩子会累,蹲下身来对他说:“你就闭上眼睛睡觉觉,再睁开眼睛就到了。”
年宝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懵懂地问道:“妈妈,我们真的要走了吗?”
我微笑着回应道:“是呀,妈妈得要带你换个医院治病。”
说着,我就抬手在他头上的帽子摸了摸。
因为化疗,年宝现在是个小光头。
为了不让年宝感到自卑,所以我给他买了很多顶颜色不一样的帽子。
年宝懂事地点点头,又问道:“那妈妈以前最爱的那个男人,会来送我们吗?”
我被这个问题问得一下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妈妈哪有什么最爱的男人?”
“有呀,我经常听到,”
小家伙语气认真地说道:“你半夜做梦的时候,会叫一个男人的名字。”
我一下愣住,脸上的微笑也一下僵住。
难不成我就连晚上做梦,也会叫陆启年的名字吗?
我摇摇头,赶忙说道:“那怎么可能?妈妈最爱的男人可是年宝呢。”
年宝听了,高兴地回应我:“我最爱的人也是妈妈!”
我又笑着说:“对,我们相信相爱一家人!”
说着,我就从地上缓缓地站起来,不敢看孩子纯真的眼神。
生怕就连年宝也能看出来,我内心真实的想法。
那可能将会是我一辈子埋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