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真的没想到江吕兵会说出这番话来,他很少办案子,梁国富是他的恩师,恩师如父,他怎么可以放弃掉这个案子呢?但是丁长林很清楚江吕兵是为了他好。
江吕兵见丁长林这个样子,叹了一口气,没等丁长林说话,又补充了一句:“长林,你办案太少了,我们这些长期与案子打交道的人都清楚,很多时候,与命运是一样,案子也讲缘份的。
办案中阴错阳差的事情不少,多少年的案子突然会因为一件与之不相关的事情而暴发,都是很正常的。再说了,很多资源,话语权都集中在一部分人手中,你,我都是在这条线上混的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这次去美国,你能清楚地感受到很多东西不是技术层面上的侦查与反侦查,而更多的时候人为在操作。
我让你好好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地方官,就是希望有一天你拥有更好的话语权,就可以翻盘很多东西,你明白吧?”
江吕兵等于把话挑明了,丁长林如果再不明白的话,他在这条道上能混得下去吗?他很清楚,江吕兵指什么,既然侯明渊现在愿意把丁长林送上靖安市的市长一职,丁长林要的就是尽快回到省里来,尽管手握重权,到那个时候,他就有足够的能力去翻盘曾经压下的事情,包括结案的命案。
“江哥,我懂了,谢谢江哥,我会调整好自己的工作重心,您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对我的期望。
江哥,您说我现在能见秘书长吗?还有天良书记,我是现在去见他们还是以后再去呢?”丁长林真的懂得了江吕兵的苦心,其实大家都知道一切都是朱家的力量在阻止一切,何况谭修平和郭江艳已经在朱家独大的陕北让开了一条路,与其说是丁长林的成功,不如说是所有大佬们团结一致,打破了朱家一统陕北的局面。
“长林,既然你问我,我就说实话吧,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你去了靖安市再回省里向他们请教,那个时候,才是你回归主体的时候,那个时候,天良书记的身体也应该恢复过来了,我相信身体恢复好的天良书记,更知道如何把控整个陕北的局面,你放心,他这次生病是上帝在帮我们的。”江吕兵突然如此说着,而且他眼里全是对路天良书记的崇拜。
丁长林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被江吕兵的话说得热血沸腾,是啊,路天良既然已经有了对丁长林的布局,相信他对全省会有更深,更全面的布局。
再说了,谭修平和郭江艳也不是铁板一块,那张投了虞折的一票不是谭修平,就应该是郭江艳,孟向阳说的是郭江艳,就因为郭江艳站到了所有男人们的对面,这个会议才开成这样的,可以说是整个陕北以来,第一次把内定的人员刷得如此之黑的,这一黑,足见其他常委们对朱家,对郭江艳的上位有多少微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