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来找我，只是为了确认一下？”
“是的。”
“那你现在确认了没有？”
“确认了。”
初墨点了点头，摇了摇手中的招魂铃，便要离去。
凌秋哭笑不得。
“所以，你不打算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初墨扭头：“什么问题？”
凌秋道：“关于你的问题。上次见面，和这次见面。”
初墨沉思了一下道：“上次，我是为了追查夜叉的事情，这次，我是引渡四名尸魂，这四个人，都没做过坏事，应该是被奸人所害，炼制成了活人尸傀。我既然有通幽的手段，就不能袖手旁观。”
凌秋笑了笑。
初墨又道：“而且，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你的敌人。前世记忆的复苏，需要过程，直觉告诉我……我对你的熟悉感之中，并没有什么敌意。也许，是复苏的记忆碎片，让我暂时出现了错误的判断。”
凌秋打了个哈欠：“但愿如此。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他可以怜香惜玉，但对于确认是敌人的人，无论性别物种，只有死路一条。
“是啊。”
初墨点了点头：“我可不想和阎罗王为敌。尤其……是有史以来最强的一位阎罗王大人。”
言毕，转身，离去。
这一次，凌秋没有再喊住初墨。
因为他已经对初墨的一切，知道了七七八八。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
现在初墨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成为了罕见的【摆渡人】。
这是对于能够以活人状态，自由出入阴间的人的称呼。
这样的人……往往拥有着离奇的身世，并且拥有很罕见的手段。
在历史上，比较有名的摆渡人之一，人们都听过他的传说。
这个人的名字……
叫钟馗。
黑夜，獠月。
初墨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
“凌先生……刚才，你在和谁说话？？”
看到凌秋久久不发一语，方耀宗终于忍不住问道。
刚才初墨使用了某种手段，所以，除了凌秋，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我在自言自语。”
凌秋笑了笑：“行了……先回去休息吧。我给你今天一整晚的时间，明天一早，你的小淑就要上路了。”
一听这话，方耀宗终于是回过神来：“对了，凌先生，我还没有问你。你为什么……”
不等方耀宗说完，凌秋已经猜到了他内心的疑惑。
很显然指的是，凌秋为何能见到鬼魂，并且还有某种让其他人也能见到鬼魂的手段。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鬼修？”
凌秋一语中的。
方耀宗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的。之前我在想，你有可能是一名方士。但是单纯的修炼方术，很难达到你这种实力。所以，我猜测……你可能是一名鬼修。”
凌秋懒得多解释，摆了摆手：“那就姑且算你猜测正确吧。”
实际上，凌秋不算绝对意义上的鬼修。
一旦成为十殿阎罗中的正神，就已经脱离了大多数鬼修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