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两个月前……三跪九叩,磕破了额头留下的血迹……
想到那一日,那种熟悉的窒息空洞感又浮上心头,秦裳薄唇抿紧,心头一阵阵钝痛传来。
许多日子没下雨了。
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血迹仍在。
想到主人的洁癖,秦裳垂眸,声音微紧:“属下会抽时间打扫干净……”
九阁之人上下山都用轻功,谁会没事走石阶?
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血迹也正常。
就算注意到了,谁又会多此一举去打扫?
毕竟无人料到主人会一阶阶走回山上去。
带着点紧张的声音传入耳朵里,帝修不知怎么的,心头突如其来就感到些许窒闷。
微微转过身,他看着站在阶下似是在认错的男子,沉默了半晌,才缓缓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山上又不是没人打扫,你倒是勤快。”
语气清淡,波澜不惊。
说着,帝修负手转身,继续前行。
秦裳却已怔在了当场。
头顶似乎还残留着主人掌心的热度,他不自觉地伸手摸着自己的头,方才……
“还愣着干什么?”帝修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目光清淡地看着他傻呆呆的模样,不由蹙眉,“累了?”
秦裳回神,连忙摇头:“不,不累。”
他只是……只是以为自己在做梦……
若这真是梦。
秦裳无意识地抬脚迈上一阶,心头不由暗想,若这真是梦,那就让他永远不要醒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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