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佩也抿嘴笑:“自从这孩子来了,咱家是热闹喜庆多了。外头人都说囡囡是个福星,来了咱家,阿殊又是解元又是状元,旺夫的很呢。”
阮灵就嘿嘿笑:“当初我可是万人嫌的,人人都说我是个克夫的命,怎么如今命数竟变了?”
裴老太笑道:“可见这些算命的都是骗人。”
“也不尽然,关键要找真正有本事的。”阮灵笑着说,“娘,您不急着弄。我待会去一趟娘家,教大嫂做点心。等晚饭时再回来,跟你们一起过节。”
“哎,你去把。”云佩问她,“阿殊晚上回来吗?”
“最近鞑子兵闹的厉害,想必他没空回来。”阮灵答,“娘和奶奶想他的话,我送你们去衙门,在那住几天。”
“哎呀,不去,不去。”云佩摇头摆手。
“衙门空屋子多得很呢,够住的。”阮灵说,“如果你们搬过去,我就雇两个人,专门伺候你们。”
“我有手有脚,要人伺候作甚,岂不成了废人?”云佩笑道,“我可住不惯县衙。再说我这还有田和菜地要伺候,院里还有鸡鸭,我走了,它们怎么办?”
“我替您伺候。”
“你是个郎中,时常要出门去给人治病,哪里能做这些粗活。不成的。”云佩摆手,“我是不会搬去衙门住的。你们祖母也不肯的。”
裴老太道:“衙门有池塘,有柳树乘凉,有荷花,有西瓜田吗?”
“……池塘和西瓜田没有。”
“那我就不去。”
“……好。”阮灵笑起来。
对她们来说,习惯的环境和自给自足的山野生活,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