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卿真的慌了,被撩拨到变回半人半原形形态,好歹没有真正变回原形,否则再也没脸出现在君渐面前了。
君渐爬过去,伏在他头上,手猝然放在那对绒角上上下撸了两把。
手感真好。
对任何有角的动物而言,角永远是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摸不得,更撸不得。
会出大事。
就像现在这样,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君渐察觉不妙,立即笑嘻嘻道:“国师……朕,玩笑而已,切莫不可当真。”
看了他好一会,曲卿压下身体里暴动的因子,深呼吸一口气,放开他,一口花茶湿润干涩的喉管。“你早就料到,我会来。”
他不再玩笑,正经八本端坐着,“是,朕相信,朕的动静这么大,你一定会来。”
“你有求于我。”曲卿肯定。
定定看了他很久,君渐道:“国师笃定?”
两人对视,一个寡淡无欲,却暗藏波澜;一个似火热情,笑意不达眼底,盖住深潭里涌现的异样,不让他发现。
“兴趣学堂,即是兴趣,必要有各类科项,世上行业千百万,孩童的梦各有千秋,有悬壶济世的大夫,有保家卫国的将军。皇上宣了宫中所有拥有官职的人,却独独不宣传臣。并非没有不想做国师的人,与之相反,想做的其实很多。”
曲卿说了很多,中途又喝了茶,也许是喉咙太干燥,他喝的有点急。茶水顺着嘴角流下,滑过突出的喉结,没入月白的衣领。
国师大人似乎有点烦躁,不顾形象,很随便地拿袖子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