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鹤躲在角落里,静静看着这一幕,上齿紧咬着下唇,显得苍白无比。
他从学校出来,一路跟踪步杨,最后在半山腰上找到一个洞口进入,来到了这座墓里。
走了许久,却不想看见教官和那个梦里的男人……
他瞌下眸子,心里不是一番滋味,教官方才的样子完全不是他所知道,更是表明他还不足够了解君渐。
在梦里,那个人,他的前世,让他去寻找所谓的“陛下”,可易子鹤也听清了白衣男子刚才的话,他叫君渐“陛下”。
易子鹤再次看了一眼君渐,青年跪坐在地上,怂拉着脑袋,以易子鹤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易子鹤能够体会到他的心情。
失去重要的人,肯定很难受吧……
就这么一直看着,君渐没动,易子鹤也没动,一个在光明处忧伤,另一个却妄想在黑暗里用予理解替前者舔砥伤口。
无果的。
不是行动上的安慰,也不是话语的慰籍,自主意识的单方面,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沉默了很久,君渐颤抖着睫毛,总算抬起头,微微活动一下僵硬的腿,酸麻感侵袭神经,麻痹了整条腿,抖着腿站起来的同时,君渐感觉整条腿都不是自己的。
易子鹤欲上前去搀扶,突然想起自己是个不请自来的,又强逼着忍住了冲动。
君渐动了动耳朵,随即闭上眼,扬起唇角,平静道:“过来,扶我。”
易子鹤一震,想着自己是不是被发现了,思索了半天最终仍是没胆子走出去。
君渐又笑了:“怎么,还要等我恢复了再把你提耳朵提出来么,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