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瞧着天色快到子时了,再不睡便又是明日了,可若让君渐以这副模样入睡……实在不妥。
微微叹气,看来只能试试蛮力了。
他找到在君渐双手处的结,抬手摸了上去,捏着线的两端,还未用力,红线自己便松了下来,脱落了。
阎祭:“……”
君渐:“……”
两人静默半响,阎祭率先起身后退一步,君渐挣脱开线,红线落地,转眼消失在地。
看着空空如也的地,君渐阴森的笑了起来,从低吟到大笑,突然砰的挥掌打碎了桌子,“好啊,月老,你好样的!”
玩我是吧,君渐狞笑,我看你是太闲了,得给你找点事儿做。
红线都消失了,君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龟甲缚需要将手捆绑在身后,红线结结在两掌之间,想要解开,必定会四手相触,两双手同时触碰一条红线,就等于被牵了红线,方才红线掉落在地,想来是系上了双方的左小指。
君渐抬起左手,清晨月老给他施的法还未消散,他能清楚的看见小指上若隐若现的红线。
月老拿红线捆他并把他扔在院外,应是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君渐其实挺谢谢他这么做,但……
绑什么方式不好偏偏龟甲缚?
这一点,让君渐很恼火。
他在思考今晚是不是应该趁夜去打劫一下月老。
阎祭把他的行为收进眼底,然后幽幽道:“狐族太子,破坏物品,是需要赔偿的。”
君渐又笑了:“我自然清楚,蛇王大可与狼王说,这桌子记在红狐王账上。”
阎祭轻声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