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粉紫色总是让她们比农村娃白皙的皮肤带上淡淡的粉色,看上去煞是娇俏。
她上高中时,没少羡慕过,可是一来这条纱巾虽比结婚用的那种纱巾便宜点,可也要一块多钱。
二来,她自己的皮肤她清楚,怕系上这种纱巾之后,反而弄巧成拙。
田新苗嘴角挂着微笑,将纱巾重新折叠好包进了那三层纸里。
她不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虽然很是喜欢这颜色,可是却也觉得并不适合戴在脖颈间去田间干活。
田新苗将手伸到那叠厚实、明显是从本子上撕下来的信纸,心中竟有些惶惶的。
他和她只相处了不到两天的时间,而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处于昏迷中,他对她有什么好说的呢?
“媳妇,我想你了,从你拐过那个墙角看不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想你了。”
“今天我被马上去部队的消息吓到了,竟忘了给你敷背,不知你收到我的信的时候,背上的淤青好些了没有?”
“媳妇,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你已经醒了,更不该的是,不该让你出来见奶奶,媳妇,对不起!”
田新苗嘴角的笑容依然弯着,可是眼睛却渐渐润湿起来。
“媳妇,我知道,虽然你笑着,可你心里一定很委屈,等我回来,你揍我一顿,将你心里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好不好?你一定一定要等我回来,好吗?”
此处,他的笔触似乎顿了一阵,无意间留下了几个小点。
“媳妇,下午五点多时,我被武装部的吉普车拉到了县武装部的大院,没想到它离一中的距离也就五百来米,若是你还在一中念书该多好,那样我就可以去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