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有了这个家之后,不论沈国根再努力赚钱,自己再怎么节省,家里的存款都没有上过一千,突然一下子,女儿给自己赚回来了,李梨越想越觉得不真实。
“……”沈国根怔了一下之后才说道,“枣儿不是才摆了一天的摊吗,怎么会卖这么多?”
一千什么的,还没有赚到手,沈国根当它不存在。
问题眼前这八百,除去成本六百赚两百是真实存在的呀。
想着孩子卖一天的年货,都赶上自己大半个月的工资了,沈国根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既高兴自己的女儿这么有能耐,干啥事儿都能成功,又心酸自己这个当爸的是不是太差了?既不能给孩子一个良好的出身,还要让女儿背着牢改犯的女儿的名字长大。
现在就连女儿上学的学费,女儿凭着自己的本事都能赚出来了。
那么,他这个父亲存在的意义在哪儿呢?
怎么那么不是滋味儿呢?
“枣儿呢?”他回来这么久,还没见着枣儿呢,以往他一到家,枣儿就会“爸爸、爸爸”地喊他的,没见到闺女,沈国根不适合。
缓过神来的李梨把钱收了起来,想放口袋里,不对:“国根啊,你说这八百块钱,是我给枣儿收着啊,还是让枣儿自己拿着。”
换作以前,李梨还有可能有点担心沈早早一个孩子,手里拿着这么多的钱,不是放丢了就是乱花花没了。
如今女儿用事实向她证明了,家里两百块钱放在她的手里,她靠着脑子,把两百变成了六百,再用这六百变出了八百甚至是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