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心有余悸,所以才生气。
都怪他们,平时太惯着他了,把他惯出了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品性来。
车子刚在门口停下。
在家里等候已久的马老太,在林燕梅的搀扶下,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抱着吉祥下车的马志豪见马老太跑得这么快,门口还有阶梯呢,他赶紧上前来,扶着马老太:“奶奶,您小心,走慢点!”
要是摔跤,让他怎么办才好?
“志豪,你没受伤吧?”马老太拉着马志豪让他在面前转了一圈,她担心着急的目光打量着马志豪。
林燕梅也一脸担心地看着他,见他似乎一根寒毛都没少,她松了一口气,笑道:“阿妈,您不用担心了,志豪没事,他好好的。”
“是啊,我没事,我好着呢,奶奶,外面冷,我们赶紧进屋,进屋再说。”马志豪虽然狂傲,叛逆,但他马老太,是存有十分尊敬的。
他自小就没了母亲,他感受到的母爱,都是来自马老太。
马老太当奶又当妈,对他十分宠爱,那慈祥的目光和温柔的笑容,跟母亲是一样的。
有些孩子可能会怕爸爸,但不会怕妈妈,潜意识里,是很爱妈妈的。
听马志豪的声音,也不像是受伤之人。
担忧紧张了一个晚上的马老太,总算松了一口气。
马志豪一手抱着吉祥,一手扶着她进屋。
林燕梅给马志豪端来一杯热水。
马志豪和马老太坐在沙发上,马志豪大口大口地喝了一杯热水,胃和身子都暖和了。
“怎么回事?你爷爷接到电话,说你遇到了埋伏,你和赵国他们都在警察局,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坐下来,马老太就担心地问马志豪:“你们几人中,有没有人受伤?”
“没有。”马志豪拍了拍马老太的手:“我们五人行没有一个人受伤,受伤的是那两个歹徒。”
“他们为什么要砍你们?”
“把‘们’字去掉,对方是针对你的孙,没针对任何人!”马超前走进来,语气很不好。
马老太一听,脸色一慌:“怎么了?对方是谁,为什么要砍你?志豪,你在外面,到底得罪了些什么人?”
“奶奶,您别慌,我现在不是没事吗?您慌起来,高血压又犯了怎么办?”马志豪挑眉,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地道。
“你一点都不关心奶奶啊,唐槐给了一颗药丸我吃,我很久都没犯过高血压了。”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的事!”马老太真的好想一巴掌拍向这个孙子:“跟奶奶说,详细地说!”
“我和华仔他们一起从学校出发到文化广场去吃烧烤,途中有个老奶奶在卖着路边摊,她高声喊着‘有蘑菇汤卖,新鲜采摘的蘑菇汤,只卖两毛钱一碗,新鲜又实惠哦’。我听着蘑菇二字,食欲就来了,就上前去买了,本以为有很多的,老奶奶说只有一碗了……”
马建国走了进来,在马超前旁边坐下,全家人,很安静地听着马志豪讲述他买蘑菇汤吃,到烧烤店后毒发作的事。
讲完后,马志豪眼波流动,眸华闪烁:“奶奶,多亏了唐槐的药丸,当时我觉得自己就要晕过去了,唐槐给我喂下一颗药丸,让我狠狠拉一顿,吐一场,整个人就慢慢舒服了,捡回了一条命。”
马老太听得心惊肉寒,她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对方是有计谋的要害你啊,志豪,唐槐又救了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