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女士倒不觉得自己跟杜家来往有什么不好。
她与黎成兰相识于法国,喊对方一声“兰姐”,后来关系再亲密点两人都彼此唤名,算下来俩人认识都有四十年。
关系要好,来往密切,自然而然要亲近许多。
满目威严的夏总司令听她还要去找杜家,面色稍沉了少许,不得不提醒她一句,“夏家与杜家的关系你是知道的,阿渊虽然没有认你,但你自己刚才说了,你与阿渊的血脉是断不了。”
“你交什么朋友是你的自由,我不干涉,但希望你别做出伤害自己唯一血脉的事。杜家,你得要有分寸。”
乍地听闻前夫说自己的好友,肖女士精致的眉头不由皱了皱,听到最后她才优雅地点点头,“夏家与杜家两家的关系原本与我没有什么干系,不过你既然提了阿渊,那我知道了。”
“我虽然没有养他,但终归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年轻时候说了伤他心的话,他记得并怨我,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报应,告诉我做人不能太过放肆,天道轮回是饶不了谁的。”
“我种的苦果我咽了,不管阿渊怎么待我,是我自找的。可谁若想来害阿渊,我也不会坐视不理。这点,你大可放心。”
说到最后,肖女士自嘲深深,泛红的眼眶隐隐又有泪花闪烁。
虽年过半百,岁月终究是厚待她的,不操心,不问事,又善于保养说她不过四十岁都可以。
年轻时候的娇态沉积大半辈子,便成了从容的优雅,黑色的发,温婉眉目,虽然活得自私,但何偿不又是活得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