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杜两家这段日子不太安静,而傅家虽然在叶简、傅爸没有回来陪老先生,可家里头却热热闹闹的,老先生朗朗笑声亦从棋室里传来。
“哎呀呀,你这步棋臭了,哈哈哈哈,我就等你走这里!”朗朗笑声里夹着棋子落盘的声音,老先生笑到连脸色都十分红润,他对坐在对面的夏老爷子笑哈哈道:“如何,我这招以退为进,你服了没有?”
连输六局的夏老爷子没有立马吭声,盘膝而坐的老爷子手里颠掐着棋子发出细而清脆声音,看了一会儿他才将手里的白棋息数丢入棋匣子内,叹道:“服了,服了,你这几招走得实属妙,我还真没有怎么留意到。”
“年轻时候赢不了你,没想到到老了,我竟然还是赢不了你,时也,命也!”
傅老先生把棋盘里的黑子一粒一粒捏起来放回棋匣子里,笑吟吟道:“我年轻时候师从齐大儒,如今齐大儒的棋经还珍藏在文化馆里,你若赢了我,让我以后有何颜面面对齐大儒呢。”
“你要知晓我可是齐大儒最后一个关门弟子,也是最有灵气的关门弟子,哈哈哈,你服了,不丢人,不丢人,哈哈哈……”
老先生笑到眼角皱都新添了不少,可见这会儿心情有多好了。
夏老爷子见此,都想瞪这个老小儿一眼呢,笑笑笑,有什么可笑的,师从齐大儒……当年他就只差一点点也成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他这么一个程咬金,让当年已有八十三高龄的齐大儒立马改变主意!
抢了他的老师,怎么就没有一点内疚呢?
“还下不下?再笑我可不奉陪了!”夏老爷子把所有白子都捏进棋匣子里,就在老先生继续笑着连声回答“来来来”,夏老爷子飞快将两棋匣子调换过来,并道:“现在换我执黑,你执白!”
奇了怪了,平时输个三五几局的他也能赢一局,这会连输六局也没有赢一局,莫不是今日不适合执白棋?
两位给国家立马赫赫功劳的老者这会儿就像返老还童的小孩般,一个为赢了而哈哈大笑,一个呢,则认为都是连续执白棋的原因,以至于连输六局。
带着寒风回家的黎堇年自个输入指纹推门进来,人还没有从玄关口走进来就已经听到老先生朗朗的愉快笑声。
他回头看了眼身边迟迟没有进来的人,修眉不可着微皱了下,淡道:“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才进来?”
站在门口是一位女警察,穿着99式多功能用于执勤所穿警服,警用标示为还没有取得警籍,为见习警察的两折扛,此时的她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脸尴尬加脸红。
见直接输入指纹便进去的年轻中校站在门口,声色淡催促她进去,女警察的脸更红了。
她飞快抬头看一眼被自己误会,差点……还被同事合伙围击强行押上警车年轻中校,很不安的小小退后两步,拘束道:“那……不,不用进去了。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就是……都是最近下的命令让我们比较警惕,以为你是假军人。”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误会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还要回去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