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谈话就很简单了,阮秋月问了问这镇子上的情况,得知本地人也就占一半吧,这很多住的都是军属,年头有长有短。
像王大婶这般的,是在这里住的年头最长的军属了。
“大婶,昨天我们碰到的那个疯老头,他住哪儿啊?还有亲人吗?”阮秋月谈了那么多,终于问到重点了。
“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谁,哪来的亲人啊。”王大婶摇头,“说道他住的地方,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总是跟打游击似的,老是换地方。”
“我瞧着他挺吓人的,没亲人管他,那政府和军队呢?怎么不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啊?”阮秋月又问。
“哎呀,你一说精神病院,我就想起来了!这个田老头,之前就在精神病院住着呢。”
王大婶猛地一拍大腿,眼睛发亮地说道,
“不过,后来那精神病院起火了,烧毁了,里面的病人死的死,逃的逃,也有被家人重新领走的,田老头就是从那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就来这镇子上了。
再后来,因为天天闹哄哄地打反动啊,大家都跟疯了一样,也就没人管一个疯子了。后来就是打仗了,大家也是心惊胆战的,也没空管别人。
而且,他也很少出来,大家伙就渐渐将他给忘了,仔细想想,田老头也就这三四年才出来晃荡的,因为他也没干出啥坏事,就也没人管他。”
“原来是这样。”阮秋月若有所思地点头,心想应该是精神病院的那一场大火,所以,他的嘴里才会时常念叨着起火了,烧光了的吧。
而且,他脸颊上的那一道烧伤的疤,好像佐证了这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