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哪儿了?”
实在是难以承受某种压力的墨上筠,迫不得已转移了话题。
再继续聊下去,她能给阎天邢跪了。
这个人受个伤,嘴皮子竟然便利索了。
没想到,她一张口询问,阎天邢却蹙起眉头,颇为不满道:“啧,现在才知道问我伤势。”
“……”
墨上筠理亏地低头。
停顿了下,阎天邢又道:“我被小姑娘拐跑了比我受伤还重要?”
“……”
墨上筠垂落的手握成拳头,劝自己要冷静,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然而,阎天邢又用悲伤、指控的口吻继续道:“你最先担心的竟然是我失忆了。”
“……”
操,忍无可忍了!
抬手再次揪住阎天邢已经有褶皱的衣领,墨上筠挑了挑眉,态度不可避免地强硬起来,“阎天邢,咱们讲道理,现在是还不是你无理取闹?”
见着她怒气腾腾的小模样,阎天邢并没有跟她生气,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被他那了然的眼神一盯,墨上筠的气焰顿时被削弱几分。
冲动是魔鬼啊我去!
又被他给抓小辫子了……
抓住墨上筠揪住自己衣领的手,阎天邢坦然地看着她,似是不解地询问道:“刚刚谁说对我好的?”
“……”
墨上筠手指顿时无力起来,松开他的衣领。
不过,她的手却被阎天邢抓在手里,紧紧的,他低头时眼里满是淡淡的笑意,不浓不烈,可,再猛烈的风也吹不散。
阎天邢嗓音柔柔的,“再亲一下,我就原谅你。”
心猛地一跳,墨上筠倏地有些局促,她眼睛黑亮黑亮的,像是被秋雨洗涤过似的,纤尘不染。
她咬牙质问:“有完没完?”
“没完,”阎天邢低下头,“老子亲不够。”
他覆上她的唇,不似她那般的猛、狠、掠夺,而是满腔柔情化作温柔。轻柔和缓的吻,如和煦的春风,又如绵绵的细雨,可这种感觉却不亚于先前暴风骤雨般的掠夺,不知不觉间对他缴械投降,毫无反抗能力。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唇遍布到四肢百骸,好像浑身的倔强都被他给抽干,只剩下软绵。
墨上筠被他吻得没有半点抵抗。
良久,阎天邢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现在的身体和场合,都不适合深入,不然绝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墨上筠吸了口新鲜空气,让少氧的肺部得到缓解。
几秒后,她不可置信地盯着阎天邢,“你是伤患,还是我是伤患?”
察觉到他身上有伤,墨上筠一直不敢乱碰他。
结果被他将主动权掌控得死死的。
墨上筠摸着红肿的唇,由衷地觉得——自己亏了。
“我。”
阎天邢一本满足地蹦出一个字。
墨上筠被他气笑了,张口就讽刺道:“了不起,您还记得呢?”
懒懒地抬了下眼皮,阎天邢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副大爷的口吻说道:“扶我坐下。”
“……”
心里念了‘这么作的男人是我自己选的’三遍,墨上筠长长地吐出了口气,终于是冷静地把这位欠揍的大爷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刚一坐下,就听得墨上筠道:“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