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是极谨慎的人,虽然在古玉塔吃了一年的苦,除了婆母生病有一些花费,其他皆没有动过。
如今非儿要娶的是宁安县主,这婚事儿自然不能简陋,这笔银钱也有了用武之地
“非儿,这个给你,到时你要办婚事,总要体体面面,不能折辱了县主。”季氏道。
容非知道这定是嫂嫂的贴己银钱,他心中感动,忙道:“嫂嫂,不必了,非儿这一年来的军响没动过,我在东安城原来还有一些财资不曾被查封。后来边境互市,我做了些生意,赚了不少钱。”
季氏和贺氏皆十分意外,不过季氏早知道小叔子十分会赚钱,倒也不意外了。
“那就好。”贺氏心里多少不安,就怕儿子高攀了人家。
中秋之夜,宁岚陪着父亲吃酒,赏月。
“你母亲和阿迟怕是此时也坐在月底赏月吃酒吧!”宁华道。
宁岚知道父亲想念母亲和弟弟,忙道:“父亲,兴许明年我们一家就能团圆了。”
宁华看着女儿,不由握着女儿的手道:“岚儿,有你陪在为父身边,为父就极高兴了。”
宁华心里高兴,喝了不少酒。
待夜深月浓了,父亲喝的有些醉,宁岚伺候父亲睡下,这才缓缓回自己房间,一回房间便看到一个身影。
她差点叫出来,立即听到熟悉的声音。
“是我……”
是阿非哥哥,这么晚,他居然闯进她的香闺。
她脸涨红:“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容非回答。
“你应该好好陪你母亲。”宁岚道。
“母亲和嫂嫂连日来奔波,这两日皆很疲累,这一会儿已经睡下了。”容非说。
宁岚惊魂未定,盼儿跟着进来,看到容公子瞪大了眼睛。
“容……公子……”
“盼儿,你先出去吧……”宁岚道。
盼儿看着容公子,她知道容公子跟小姐感情极好,可到底没有成婚呀!容公子这样深夜闯到小姐香闺,二人共处一室,若是一时情之所至,做出……盼儿不敢想下去,也不敢出去
“你出去吧,我跟阿非哥哥说说话……”宁岚道。
盼儿有些不放心,却还是道:“那小姐,盼儿在外面守着哦!”
她看了眼容非,意思是容公子你要敢乱来,我会冲进来的!
容非不由笑了。
“嗯,你在外面守着。”宁岚又羞又好笑。
容非看那小丫环出去,十分谨慎又犹豫的关上门,嘴角的笑意更深。
“你这小丫环对你忠心的很。”容非道。
“盼儿十岁就在我身边,对我自然忠心。”宁岚和她一起坐下,“你怎么突然来了,还这般大胆进我房间来……”
“我也不是头一回了……”容非说。
“你还进过谁的香闺?”宁岚立即问。
“你忘了吗?法光寺内……”
“好了,别说了。”宁岚脸上羞红。
“我还去过宁侯府呢……”容非又道。
“你何时到过侯府?”他也胆子太大了吧,竟敢去宁侯府,而自己半点不知情。
“我那时胆子倒是极大的,宁侯府和容府就在四街的东西两端,我施轻功一刻钟便到了。”容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