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陵安回到房间,她开了窗户,能听到海边小孩子的笑闹声,咸湿的海风吹来,很是舒服。
她不由想,若是一辈子生活在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好呀!
她可以学捕鱼,可以教小孩子读书,做一个普通的人。
正这么想,她听到了敲门声。
她去开门,花婶进来了,手里拿了两套衣裳。
“小尘,这是我年轻时的几身衣裳,我洗过了,还重新改了一下,加了些布料进去,你应该可以穿。”花婶说。
陵安很感动,接过了花婶的衣裳:“花婶,谢谢你。”
“这么客气做什么?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花婶说。
“花婶,我伤已经好了,明天我可以帮忙一起晒鱼干和海带。”她说。
花婶有些意外,她道:“你先养好伤再说,不急的。”
“我伤真的好很多了,我不能一直白吃白住。”她原来有很多银子和银珠的,因为被暗算落海,身上什么都没有,也没办法报答人家。
“……”花婶一直感觉眼前的姑娘来历不凡,不仅仅因为她生的美,还因为她的气质很不同。
“也好。”花婶点头同意。
次日一大早,陵安便跟花婶在海边晒鱼干。
阿青也起的早,他今天约好要跟二叔出海。
他要带小尘去冰海,就要先跟二叔连出几天海,把这一个月要的鱼货全部打足才行,所以他格外的勤奋。
他没想到自己起来的时候,小尘也起来了。
“小尘,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我帮忙晒鱼呀!”
“你伤好了吗?”
“好了的。”
“你不要逞强哦!”阿青说。
“我动一动,反而觉得身体更好。”陵安说。
二叔已经摆好船了,不少船只出海都已经出发了,他也要走了。
“那我要走了。”阿青说。
“你快去吧!”陵安冲他摆手。
阿青依依不舍的跟陵安摆手,上船去了。
陵安目视阿青的船离开了海岸,越来越远。
她则专心的晒鱼干,花婶细细的教她要如何摆放,她很聪明,很快就上手了。
花婶看小尘这么专心的晒鱼,心想这姑娘明明一看十指不沾阳春水,却很实在很专心的在晒鱼干,真的很难得。
若是阿青能与她成一对,她愿意留下来,也是不错的。
就怕这姑娘不是池中物,迟早是要走的。
陵安不知道花婶心中的想法,正专心的晒鱼。
天渐渐大亮了,阿辰和阿良也起来了。两人都开始读书。
阿辰读书很安静,阿良则喜欢摇头晃脑的念。
陵安晒鱼干的时候,听到他在读《孟子》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中……”
陵安边晒着鱼干,听着阿良读书,嘴角泛笑。
阿辰读完《孟子》,又开始读《中庸》。《中庸》要难一些,阿良便有一堆的问题,不停的问哥哥。
哥哥一开始还有耐心的解答,不一会儿也烦了,不想理他。
陵安看阿良很沮丧的样子,边干活边简单易懂的为阿良解答。
阿良眼睛一亮:“小尘姐姐,你说的好清楚呀,比哥哥说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