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当着她的面,和我合奏钢琴曲;当着她的面,你没有拒绝我为你布菜;当着她的面,愿意送我回家……”魏如歌眼里噙着泪花,嘟着小嘴,委屈地看着秦域。
“你搞错了,那都是我做给她看的!”秦域眯了眯眼,目光毫无焦距地看向车外。
“你骗我的,你明明不爱她,她也不在乎你——”
魏如歌几近癫狂,泪水终于溢出眼眶,顺着精致的小脸蜿蜒而下。
“够了!我们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许是被魏如歌戳到痛处,秦域浑身的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却冷到了极点,几乎凝水成冰。
电话适时地响了起来,秦域扫了一眼,便接通了。“说话。”短短两个字,昭示了他此刻的心情很是糟糕。
“叶蔓做阑尾炎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沈知深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域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缕惊慌。“我马上到!”去看了魏如歌一眼,“下车,我有急事!”
沈知深打来的电话,魏如歌听得一清二楚,她愤愤地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车子一个完美的转身,像离弦的箭,绝尘而去。
魏如歌盯着秦域远去的方向,狠狠地跺着脚,那高贵脱俗,端庄优雅的魏如歌已不复存在。
车子在疾驰,秦域不断地挑战车子的极限。医院已在眼前,他的心跳得厉害。
秦域一踏进医院,就看见柳清霜在焦急地张望。
他迈开大步直接走了过去,护士递过单子,秦域仔细地看了一眼,随后从上衣兜里取出钢笔,迅速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小护士惊愕地看着眼前俊朗的男人,又看了看通知单上飘逸的名字,顿时傻眼。柳清霜催促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小跑着离开了。
“蔓蔓怎么回事?怎么就阑尾炎化脓了呢?”秦域看向柳清霜。
“还不是拜你所赐,他病了两天了,一直吃止痛药顶着,”柳清霜没好气地说道。
秦域的思绪飘远,他想起晚餐的时候,叶蔓的脸色苍白,偶尔眉头紧蹙,原来她一直在硬挺着。真是个蠢女人。想到这,秦域攥紧了拳头。该死,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是什么蒙蔽了眼睛吗?秦域眉头紧蹙,满面冰霜。
“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她醒来看到你。!”说完,柳清霜转身离去。
秦域目光一深,还是向着柳清霜的方向紧走了过去。
沈知深迎了上来,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态度,正色地说道:“人已经尽到手术室里了,叶蔓这次病的不轻,高烧昏厥,阑尾有穿孔的迹象。”沈知深轻轻地叹了一气。
“你怎么会在这里?”秦域扬声问道。“叶蔓的电话打到了柳清霜那里,我们正在酒吧里,就一起过来了。”沈知深故意说成我们。有显摆的嫌疑。
该死的,竟然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柳清霜,而不是自己,这让秦域情何以堪,他忍不住暗暗生了一回气。他根本没理会沈知深的卖弄。
“你不是送魏小姐了吗?”沈知深看透了这个男人的心思,脱口说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沈知深说完看了一眼脸色坏掉的男人,浑身散发着的冰冷气息,让人经不住胆战心惊。
秦域不再说话,向手术室走去。沈知深一吐舌头,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手术室的灯亮起,手术正紧张地进行着。
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坐着两个极品男人,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冷若冰霜。
此时,正值深夜,走廊里的人并不多,但每每有人走过,目光总在两个人身上停留逡巡,再看向手术室的方向,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值得这样的男人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