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作为她的丈夫,连这最起码的都没有做到,难怪秦域每次见到叶蔓的时候,她的情绪总是淡淡的,对秦域视而不见,秦域的存在在她的眼中若有若无。
一个不愠不火,没有喜怒的人,整日困在别墅里,像极了一个幽灵。
好在她终于打开了心扉,她可以小鸟依人,她也会顽皮的像个孩子,她随心所欲透露出的灵动,直叫秦域忍俊不禁,一副冷冰冰的心肠,渐渐被她熔化,他的内心变的越发的柔软。
不是说好了的,要一生一世,要永远在一起白首不相离的吗?
怎么可以什么都放下,说离开就离开了呢?
难道叶蔓的一生就注定了寂寞与孤单了吗?秦域手执棋子迟迟没有落下,叶松海只当是他在思考战略战术,举棋不定迟迟不肯落下。
“我不会放任她在外面孤孤单单的漂泊,一定要找到她。”随着秦域的话一出口,手中的棋子应声落下。
“我只是希望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个孩子就心满意足了。”
非是叶松海过于悲观,只是他清楚地意识到,秦域苦苦寻找到现在,都没有叶蔓的一丝线索,可想而知她的出走是有人经过周密计划,早就预谋好了的。找到叶蔓无异于大海捞针。
“你们爷俩就此休兵吧,饭好了,边吃边聊。”乔安琪端上最后一道汤,向着客厅里的爷俩说道。
“好吧,就到这里吧。”叶松海率先起身结束了这场对弈。茶几之上空留一盘残局,棋子凌乱的摆在棋盘之上,像极了十几年前叶蔓与父亲下的最后一盘,叶松海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几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
缘深缘浅,缘聚缘散,只能是随缘而已,强求不了半分豪。
席间,三人随便的交流着,看上去很是融洽。乔安琪盛了一盅鲜藕汤递到秦域的面前,“蔓蔓说过,你最爱喝这个汤了,恰好家里有这个食材,就做了一点,尝一尝,我的手艺与蔓蔓的可有差别?”乔安琪放下汤碗,十分自然的说道。
秦域十分绅士的接过汤碗,优雅的盛了一匙汤,小口的抿了一口,“味道不错,与蔓蔓做的各有千秋。”秦域放下汤匙,如实地说道。
秦域表面上波澜不惊平静的用餐,内心却五味陈杂。饭后,秦域并未做太久的停留,夜色正浓时,他独自驾车离去。
曾记得,最后一次两人从叶家回去的时候,也是夜色阑珊时,那时,秦域没有让叶蔓独自驾车,而是他载着她同车而归。
在车上,叶蔓喃喃自语,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袒露心声,渴望与秦域一起出游。于是 ,秦域放下公司的事情,与叶蔓一起去了临潼。
想想,秦域庆幸自己果断的决定,在叶蔓离开之前圆了叶蔓的一个梦想。
想想,秦域也有些后怕,恐怕那时叶蔓就已经最备好离开了,只是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而已。
车子在海边的洋房前缓缓停下,秦域披着浓浓的夜色向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