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体型魁梧,穿着一件黑色重盔,手中的弯刀,比之于贺智锐来说,又是精致上了不少,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
见这人一落地,众人那原本还呼叫的嘴巴,连忙是紧闭了下来,看着此人,皆是露出了一副战战兢兢的神色。
“军营重地,何事喧哗,都不想活了吗?”看到地面上的几具无头尸体,再看了看那倒在一旁的贺智锐,这男子眉头一皱,面色顿时挂上了几分冰寒来。
“回……回匡大人的话,有人胆敢袭营,贺大人方才在出击之后,突然鲜血狂吐不已……故而……故而……”回话之人,是城卫军之中一个锻体七重的军士。
饶是他境界也是不低,可在这黑衣男子面前,却也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连同说话的声音,也是有些断断续续,显然此时也是被有些吓得够呛。
“袭营?”听到这此人的话语,这被称为匡大人的黑衣男子,顿时露出了一副犹疑的神色来,看了看那马背上的沈江,又看了看眼前面色有些纠结的越宏,又是出声说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越宏,他自然是认识的,即便是城卫军之中,队尉的人数却也不会太多,掌管着数百人手,达到了锻体八重,在城卫军之中,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匡大人,这…...事情是这样的,我等押解人犯回营,熟料在此营门口,贺智锐非要和人犯战斗一番,这才有了眼下的局面。”一边说着,他又是指向了马背上的沈江,又道:“这便是那人犯了。”
这黑衣人,名叫匡星洲,乃是一裨将,有着锻体九重的强悍实力,即便在城卫军之中,也是威震一方,说得起话的人物,故而越宏与之对话之时,也是万分的客气。
“人犯?”匡星洲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番沈江,又是若有所思地盯了盯那刚才说是袭营的军士,淡淡出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袭营吗?”
他这一盯,虽是语气淡然,可那刚才回禀的军士,后背也是不觉升起了一股冷汗来。
想了想,这军士只得是硬着头皮说道:“此人身为人犯,但却是胆敢在军营口击杀我城卫军军士,他的举动,实则是与袭营无异了。”
一边说着,这名锻体七重的军士,心中也不觉有些七上八下起来,他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刚才似乎是说顺嘴了,怎么能说袭营呢?
对方仅仅有着一人,而且是自己这边主动进行攻击的,与袭营可谓是天差地别了。
但是,话已出口,他便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对自己的言语做上一些弥补。
“巧言令色,谎报军情!”听得此人这么一说,这匡星洲便冷哼了一声,下一个瞬间,只听得“啪”地一声,带着惨叫,一个身影顿时飞了出去。
众人定睛一看,那名锻体七重的军士,此时一连飞出了数丈之远,那倒在地面之上的身躯不断颤抖,蒙着嘴边,半响没发出一句话来。
而他的头颅旁边,已然满是鲜血了。
好快!
这般的速度,也只是极少的人看清楚眼前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