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大病一场的人,才勉强喝了一碗稀粥,就大吐特吐起来,滋味肯定不好受。
水水姐却不在意,一把推开前来搀扶她的陆宁,才喘着粗气的抬起头,脸色苍白的笑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没打算折磨你,就是刚才有些烦。”
陆宁有些愧疚的说。
“男人烦了,就会折磨女人,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别愧疚,我也无所谓。”
脚步虚浮的水水,身子踉跄了下,走向客厅。
陆宁追上去,搀起了她胳膊。
水水挣扎。
没挣开。
叹了口气,看着陆宁:“唉,姓陆的,说吧,你到底打算把我折磨到啥时候,才能满意?”
“我说了,没打算折磨你。”
犹豫了下,陆宁才说:“要不这样吧,等你*稍好一点,我们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从此后,你是你,我是我,再也没任何瓜葛。”
“呵呵,姓陆的,你该庆幸水水姐现在实在没力气揍人。”
水暗影冷笑:“你以为,你想跟我求婚,就求婚,想离婚,就离婚呀?就算是要离婚,也得我提出来,懂不懂?”
看在她*不咋样的份上,一直低声下气的陆宁现在有些烦:“水暗影,别整的好像我欠你似的。别忘了,最初是谁打算跟叶明媚合伙来玩儿我的。我照顾你,是因为你--”
“你现在可以走了,我稀罕你照顾我么?”
水暗影一把推开他,冷笑着,踉跄着走向客厅:“我就算养只狗来照顾我,也不稀罕你!”
她真的很要强,哪怕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还是说着最恶毒的话,强迫自己看上去无比的坚强,丝毫不管眼前金星乱冒,迈步上了台阶,推开了客厅房门。
房门刚被推开,她就瘫倒在了地上。
陆宁没有来搀扶她。
就算再不要脸的男人,也不会在水暗影说出那番话时,过来献殷勤的。
“男人,真特么的没一个好东西。”
靠在门框上,歇息半晌后,水暗影才睁眼回头看去--院子里空荡荡,哪有陆宁的影子?
“他就这样走了?草。”
水暗影有些傻眼。
是,她现在确实异常痛恨那个人渣,也明确拒绝了他的帮助,盼着他赶紧去死--可当陆宁悄无声息的走后,她那颗受伤的心,一下子空落落的了。
西边的太阳,一点点的落下去,金色的阳光,洒在水暗影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很神圣的光泽,更像一尊泥胎雕像。
“走了好,最好是被车撞死,那样,姐姐就能升级为小寡妇了,呵呵。”
水暗影傻笑几声,扶着门框站了起来。
休息大半天后,积攒的力气,已经足够她能顺利走到沙发前,重重坐在上面了。
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叫唤。
这让她无比的心烦。
无论是谁,饿的眼前金星直冒时却不愿意自己动手做饭,心情都不会咋样的。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韵,被黑暗慢慢遮掩后,客厅内也黑了下来,静悄悄的就像一个大坟墓,所以当轻快的脚步声刚响起,快要睡着了的水水,就睁开了眼。
有人走了进来,打开了客厅的灯。
灯光亮起时,水水姐的心情,也豁然开朗,尽管她依旧绷着脸,冷冷看着陆宁:“你咋又回来了?”
陆宁想了想,才说:“我是真要走的,可想到咱们现在还是法律上的两口子,我这个当丈夫的,还有义务照顾自己婆娘,只好又回来了--顺便,在路边野地里,挖了点营养特别丰富的野菜。”
“荠菜啊?”
水水看着陆宁手中那把野菜,说:“最好是混合鸡蛋,用香油煎着吃。”
“你肯吃我做得菜?”
“咱们现在还是两口子不是?”
“也是,那你稍等。”
陆宁走到厨房门口后,回头看着她,态度认真的说:“水暗影,以后别再试图激怒我,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回来伺候你的。”
水暗影冷笑:“哼哼,姓陆的,拜托你别把话说的这样漂亮好不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回来是因为,你那美容圣药,还有叶明媚的那层写字楼?”
无论谁的谎言被拆穿后,都会脸红的,幸好姓陆的脸皮够厚,只是冷笑几声,就进了厨房。
听着里面的菜板子,在被当排骨似的猛剁声,嗅着清新的野菜香气,水暗影惬意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唉,男人为啥都是贱骨头?都快赶上我了。”
贱骨头做出来的野菜,实在算不上好,很可能还故意煎糊了,更可能在小米粥里吐了口水--不过,水暗影才不在意这些,饭菜刚上来,就大吃二喝起来。
她已经吐过一次了,胃功能算是被激活了,只要不是吃的太饱,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