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尴尬,是那种凉风拂过发丝凤怜希假意偏开头轻微抬手整理头发都无法掩饰的尴尬。
感觉就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两人即使就站在彼此眼前也是无话可说。
凤怜希心底不由得升腾起一股悲凉的感觉,两人明明是夫妻,却仿若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怎么就走到这种境地了呢?
凤怜希唇瓣轻微动了动,喉腔处一股企图发声的欲望被莫名翻涌的酸涩给压制下去,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正当她受够了这种尴尬打算寻个由头结束这种静默离开的时候,叶墨深的声音缓缓通过流动着的微凉空气传入她耳中,“回家吧,一直在外面呆着也不太安全。”
凤怜希仿若从中捕捉到了一点微不可明的妥协与关心,她抬起存有略微希冀的眸子望向叶墨深企图能透过人面部表情更看清人一点,却仍是一无所获,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仿若古井无波般的深不见底,叫人观测不出一点情绪。
凤怜希有点泄气的表示,“我再考虑一下。”
见状叶墨深紧紧的蹙了下眉头,似含有对人举动的些许不满。
他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线其间危险的意味不言而喻,待看到人眼底淡妆仍遮不住的青肿后暗自叹了一口不明显的气。
继而他从口袋里指尖轻夹起一张银行卡递到人面前,眼神示意人拿着。
凤怜希已然明了他的做法当即摇头挥手把卡推拒回去,“我不能平白无故要你的钱,你不用给我钱。”
这女人,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叶墨深把银行卡再次递到人跟前,强硬的语气带着霸气不容辩驳不容拒绝,“只要你一天还是叶太太,我给的钱就是天经地义,没什么不能要的。收下,嗯?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叶墨深给人银行卡是出于她刚辞掉叶氏工作的出发点,她大学马上就要毕业了,也没有找到其他工作。他堂堂一个总裁,总也不好让自己的妻子身无分文的流落在外。
当然这最后一句就是叶墨深小小的傲娇了。
凤怜希微抿了一下唇,也不好再继续与人僵持在这里,无奈下只好伸手接过银行卡,并有距离的表示,“谢谢。”
这么一句充满了客气的感谢语引得叶墨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只甩下一句,“我先走了”,就转身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此地。
凤怜希不知从小看到过多少次这人离去的背影,只是这次仍难免觉得酸涩难当。
直到注视着人离去的背影到再也看不见为止,她才重整情绪再次回到宾馆打算休息一阵子。
叶墨深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皓月当空,半轮弯月高高悬挂在一片夜色苍茫的天空,旁边有稀疏几点星光为伴。
当晚,他情难自禁的翻出了被他深深藏起来的有关叶静瑶的所有东西。
他小心翼翼的如同对待珍宝一般打开了一个有年代感的盒子,里面赫赫然是一块破旧的手表。
他抬起指骨分明白皙纤长的手一点点摩挲着上面的每一道纹路,眼底深深流淌着对故去人的缅怀之情。
若不是林磊的来电打断了他的情感流露,叶墨深今晚即使是捧着这块表一整晚也是有可能的。
“总裁,我已经追查到了当年为叶静瑶小姐做抢救手术的医生和护士。”
林磊语气一顿,似乎是在等着叶墨深的回应。
“嗯,你说。”叶墨深放下手中旧表,目光深沉淡定吐露话语。
“为叶静瑶小姐做手术的医生至今还留在当地工作,这么多年下来也是一直尽职尽责从未出现过什么医疗纠纷医疗事故,而且当年叶静瑶小姐的手术在他的主治下也是很成功的,所以我认为医生的嫌疑是可以完全排除的。”
林磊一口气说完这一番话后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着用词。
“但是当年的护士有两名已经离职了,其中一位一点信息也搜寻不到,太不寻常了,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这么多年一点信息都追查不到。我会继续跟踪追查下去的,一有消息就通知您。”
叶墨深走到窗边抬起深邃的眸子望着窗外那深邃的夜色,眼底情绪晦涩不明,只就着拿着电话的手淡淡吐露话语,“嗯,还有什么事?”
言外之意若是没什么事就可以挂断电话了。
林磊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叶如雪那边的情况据实相告,“叶如雪小姐……那边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保镖联系过我,说是已经请了两次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