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冷如周遭空气的命令声从温凉口中吐出。
沈赫抬头看向她。
温凉望着他,面容沉着冷静,持刀的手没有一丝抖动,如她站在手术台前为病人动手术时的模样。
刚才在他扯她衣服的时候,她就挣脱了他的手,当时他没在意,根本想不到,也不知道她是何时,从哪里摸出的这把手术刀。
沈赫勾勾唇,脸上毫无惧意,反有些戏谑的味道,松开手从温凉身上下来,十分随意的理了下凌乱的衬衣。
意识到他并非真要对她做什么,只是在耍她,温凉拢住衣襟,从沙发上起来,“不管你真醉假醉,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要是以后再……”她顿下话,冷睇沈赫的冰冷目光带了警告。
她话的意思沈赫全懂,他挑眉,一派不以为然的。
温凉也不管他是否在乎,总之这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温凉回到房间,看眼床上睡着的人,她放轻脚步往浴室去,沈国连的声音冷不防的出现在身后,“怎么这么晚?”
床头灯随着话音亮起。温凉转身,“刚才在看一篇论文,忘记时间了。”她神色无波,朝床边走去,“感觉好些了吗?”
沈国连动作缓慢的坐起身,按了下胸口,“好多了。”
他有心脏病,半年前开始频繁发作,今天晚饭后又觉不适,温凉喂他吃了药后他就睡了,直到刚才温凉进来才醒。
温凉坐到床沿,沈国连伸手拉过她的手,她的手冰凉。
“对不起,我这副身体,你嫁给我委屈你了。”他轻拍她手,满含歉意地说。
“别这么说,身体要紧。”温凉淡淡道,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沈国连沉默地看着她。从他在飞机上认识她开始他就没见她笑过,总是这副寡淡霜冷的面容。她性格冷,像是天生的。
他想不到自己活了半辈子,到了知天命的年纪竟会被这样一个冷情美艳的女人吸引,他不是贪图年轻美色的人,他过去的女人也都不是这个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