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以前没见过。”陈庆儿子蹙眉摇头。
“长什么样?男的女的?”温凉语气不禁急切。
“男的,长得很高,很帅,还很有钱的样子。”
真的是沈赫。
温凉心重重一沉。那天遇见沈赫,她只觉得巧,当时和之后都未把他与陈庆的事联想在一起。
回想起这段时间来他对自己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温凉心下忐忑,难道沈赫已经知道她计划要做的事了?
“他来做什么?”温凉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行事小心谨慎,不可能会被任何人嗅到珠丝马迹,即使是睿智敏感的沈赫,还是心思缜密的沈国连。
“我不知道,他来的时候同学正好找我,我就出去了,等我回家,他已经走了。”
温凉坐在车里,盯着前方明亮的路灯,心静澄明。不管陈庆儿子说的那人是不是沈赫,她现在都不能表现出一分自己与陈庆认识,必须当什么事也没有。
若无其事的回到家,沈国连关心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说是自己负责的一个病人出了点状况,现在已经没事。沈国连没有起疑,让她早点休息,便先回房了。
温凉在沙发上坐了会儿,随后也上了楼,经过沈赫书房,她下意识停住脚步,转过身。
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沈赫出现在门后,单手插兜,嘴角勾起抹惯常对温凉的戏笑,“找我?”
温凉不料沈赫这么早就回家,她记得他是要送冯梓珊回去的,而冯梓珊喜欢他,谁都看的出,不会让他送完就放他走。
可看沈赫身上的家居服,他回来应有段时间,且这副模样似乎早在这里候着她。
他知道陈庆的事了,猜测她会来问他?
她怎么会问,这岂不是不打自招。
温凉暗压下微微起伏的心绪,安之若素,“不是。”
沈赫倾斜脑袋,小指轻刮下眉梢,好笑的问:“那你站我这里做什么?”
随便编个谎不是不行,但温凉不屑跟他解释,抬脚往房间去,只听身后沈赫的声音落了过来,“你朋友挺健谈的,就是身体太差,他最近还好吧?”
温凉猛得顿住脚,又快速定神,转身,面色无波地看着沈赫:“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沈赫耸肩,轻笑,“听不懂算了。”向她挥手,“晚安,做个好梦。”
沈赫关上门。此时此刻,温凉已是确定陈庆的死与沈赫有莫大的关系,但不确定她的事他是否已经知道。
当初她再三叮嘱陈庆,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陈庆也向她发誓保证,对自己儿子也只声称她是他以前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