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佳惊讶得说不出话,一瞬不瞬的望着沈修泽。
沈修泽却是一眼没有瞧文嘉佳,冷冷甩下男人的手,“她只是摔倒了,没有要讹你。”
他声音跟他模样一样冰冻,男人不禁生怕的咽了下口水,“我,我没说她碰瓷,是她……”看沈修泽眼神瞬变得更为冷了,男人一下噤声,皮笑肉不笑的赔笑,“没事,一场误会,误会。”
说完,男人便灰溜溜的回了自己车,开车走了。
沈修泽这才转眸看向文嘉佳。他表情依然不变,视线往下,朝文嘉佳脚踝看去。看了几秒,他抬眸对上文嘉佳的绿色眼眸。
尽管被雨水冲刷得潮湿了,文嘉佳的眼睛还是晶亮清澈。
沈修泽喉结深深一滚,片刻,他转身,一语不发地往自己车走去。
“等一下。”文嘉佳急切的叫住他,沈修泽停下脚步,微侧首。
“我脚崴了,能送我去地铁站吗?”文嘉佳脚确实疼得厉害,一瘸一拐的走向沈修泽。
沈修泽默不作声,熟知他脾性的司机懂他意思,对文嘉佳说:“上车吧。”
由于她浑身都湿了,司机让她坐在前面副驾驶位。
文嘉佳从前面中控台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将脸上和头发上的雨水擦净,而后往后视镜里的沈修泽看去。
沈修泽坐姿如常的端正,脸容依然冷沉,别向窗外。
文嘉佳原本想谢他,见他这副高冷模样,她改变了主意,挑唇,扯出揶揄的笑,“怎么又来管我闲事?”
沈修泽转眸睨她眼,面无一丝波澜,内心却有浪潮在涌动。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在见到文嘉佳与别人发生冲突时又出手相帮,只知道那一刻他很紧张,心跳都加速了,于是毫不犹豫的就叫司机停车,下车阻止男人对她动粗。
手机铃声陡响起,化解了沈修泽不知如何回答的沉默。
看见来电人,沈修泽冷沉的脸刹时又沉了几分,文嘉佳见状不由转过头,看向手机。
从她的角度看不见屏幕,这时,沈修泽接通电话。
他没有说话。听筒里传出对方的声音,是个女人。
女人具体说了什么,文嘉佳听不清,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可能是邓忆莎。
“我有事,很晚回来,你不用等我。”女人的话还没说话,就被沈修泽冷冷冰冰的话语打断。
很明显他对对方极不待见,这更让文嘉佳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女人还在说话,沈修泽把电话挂了。
“你老婆?”抑住内心的涩痛,文嘉佳装作一副洒脱无谓的态度,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沈修泽左手无名指的上铂金戒指。
她记得那天在机场候机室,沈修泽拒绝她表白,说要结婚了。现在他们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沈修泽朝她看眼,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将手机放回口袋。
“你老婆可真惨,新婚就独守空房。不怕她给你戴绿帽子吗?”文嘉佳揶揄,心更涩痛了几分。
司机瞥眼文嘉佳,表情有些微的怪异。随即又看眼后视镜里的沈修泽,只见沈修泽冷绷着脸,开口,“这是我的事。”
文嘉佳调笑的面容凝了凝。
是啊,这是他的事,她有什么资格管。
那天,他已将她的自尊踩在脚底,碾碎,告之他们不会再有任何情感瓜葛。
他结婚了。已是有妇之夫。
过去,只要她对一个男人有兴趣,不会管那个男人是否有伴侣都会插足,但是现在她不会了。
她不愿再玩弄感情。
累了,厌倦了。
她也为她过去的那些所作所为受到了惩罚。
地铁站到了,司机停下车,文嘉佳道了声谢下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