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越过沈赫,先下楼去了。
半夜又下雪了,到第二天上午都没有停,新闻播报机场暂时封闭,所有航班停运。严慧仪让裴向风晚2天再走,但是生怕沈赫又会做出像昨天那样的事,温凉坚持开车走。
正准备要出发,见程媛和沈赫两人各自拿着行李下楼来,严慧仪一诧,“你们这是要干吗?”
温凉也是一愕,一股又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的预感从心底跃然而升。
“Eric昨晚想起还有事没处理,所以我们也要回去。”程媛笑着说,心比吃了黄连还苦。
昨天晚上亲戚们刚走,沈赫突然就跟她这么说,当时沈赫神情坦然,可眼底映出浓浓的戚痛,她什么都没说,欣然答应。
程媛目光轻扫向温凉。
温凉面无表情,内心那股不好的预感加重。
“这样啊~那处理完,你们再回来。”一下几个孩子都要离开,严慧仪很失落,可又无可奈何,万分不舍地说。
向来也是将公事放在首位的程鸿生没有挽留,提议他们开一辆车走。一来路况不好,开车时间肯定比平时要长,一个人开的话会很累,沈赫和裴向风可以换着开;二来万一路上发生什么突发状况,人多安全些。
“Eric不喜欢……”程媛刚要婉转拒绝,沈赫抢断道:“我没意见。”
裴向风也赞成。
温凉内心是不愿意的,但之前她已经没有听从严慧仪的挽留,若再反对不好,于是也同意了。
程媛不作声,脸色苍白。
严慧仪见状,以为她身体又不舒适了,担心地问:“没事吧?”
程媛摇头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严慧仪又问:“药带了吗?”
程媛点头。
一旁的裴向风听见,不解。程媛身体看上去挺健康的,没听说过有什么疾病。“带什么药?”
严慧仪愣了下,表情似是反应过来什么,“没什么,就是普通的头痛感冒药。”
没有察觉她笑容变得有些自然,裴向风笑说:“Grace这里什么药都有,不带也没关系。”
严慧仪没说话,虚虚的笑,下意识往程鸿生看去,程鸿生也看她眼,对裴向风说:“好了,快走吧,再晚路上更不好走。”
沈赫的车大,便坐他的车。和程鸿生夫妇道了别,一行人上路了。
沈赫开车,裴向风坐副驾,温凉和程媛还有2个宝宝坐后排。
雪越下越大,上了高速公路不久就开始堵车,沈赫想抽烟,手刚伸进口袋,突然想到什么又拿了出来,看向后视镜里的温凉。
温凉立即就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装不知,低下头看怀里已经睡着的豆豆。
程媛也注意到了,她面容微凝,身体突然发凉。
抱在手上的点点动了动,程媛低头看去。
盯着宝宝圆润饱满的额头,程媛冰冷的手渐渐捏紧,抬起头看向后视镜里沈赫的额头。
她紧紧盯着沈赫额头,咬住唇瓣。
“也不知道要堵多久?”程媛微白着脸,一派若无其事地笑问。
沈赫没回她,收回一直投在温凉脸上视线。
正在查路况的裴向风道:“高速全红,估计到天黑都下不去,要不我们前面的匝道下去,改走国道。”
没人有意见。
国道上的车不多,起初开得还算顺利,可不到半小时,由于道路结冰严重,前方封路了,预计明早才能重新开放。他们只好在附近找了家宾馆过夜。
过年,住宾馆的人很少,房间可随意挑选。程媛说要住高些,所以没与裴向风他们相邻住,住到了楼上一间。
对于沈赫,温凉是能避则避,于是借口有些晕车没胃口,正好程媛也说身体不舒服,他们便没在一起吃午餐。
沈赫也什么吃不下,他现在满心满脑装得全是温凉。
越是想她,沈赫烟就越抽得凶,很快一包烟就抽完了。
沈赫去宾馆旁边的小烟杂店又买了包新的,回宾馆坐电梯上楼,他没有按自己所住那层,而是按温凉住的那层,当反应过来时电梯已经抵达,沈赫犹豫数秒,在电梯门关上的一刻,他踏了出去。
宾馆比较旧,隔音不是很好,只要留心听,隔壁房的人说了什么都能听到。
走到温凉房间门口,沈赫停下脚步。
“啊?轻一点!”
房间里,突然响起温凉的轻叫。沈赫眉心猛一跳,身体刹时僵硬住。
这叫声似痛苦似求饶,像是……
初一那天,程媛送给裴向风的礼物乍现出沈赫脑海,他心急速坠沉。
不,不会的。
沈赫立即否认,一阵阵的闷痛却从胸腔迅速扩散开。
这时,温凉又叫道:“不要,不要弄了!”
“忍一忍!”
裴向风话落,房内安静下来。
沈赫呼吸变得十分困难,充血的眼紧紧盯着房门,房内的2个人此刻正在做什么已经毋庸置疑了。
不多时,温凉更为吃痛的声嗓再次响起,“不行!别弄了,我受不了了!”
“快了,就快了。”
听见裴向风无视温凉,依然坚持自己的,沈赫登时升起怒火。
温凉最是怕痛的。以前他们做这事时他都很顾及温凉感受,怕弄痛她,他动作十分温柔,即使用力也小心把握力度。现在裴向风竟然只顾自己爽而不管温凉。
是不是每一次他都这样?
想到这里,盛怒冲毁了沈赫的理智,他抬起脚猛力地踹向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