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少年等人出门口时,少年看着方承毅怀中的宁儿说道:
“闻知今日是令妹岁礼,先前不知未准备贺礼,这玉佩便算是我给令妹的贺礼。”
少年说着解下一块玉佩递给宁儿,宁儿虽怕生但因昨日见过少年倒没第一次那向害怕,少年递过来的玉佩她又好奇,竟伸出小胖手去接。
方承毅忙按下宁儿的手。
“这不妥吧。这玉佩如此贵重应该是兄台你的随身之物,我们宁儿可收受不起,兄台快收回去吧。”
方承毅在少年递给玉佩时看了一眼,虽只是雕刻着寻常花卉,但这玉却是极好的岫玉,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这玉佩也正好说明了这少年身世不凡,方承毅哪敢收他的礼。
“不过是块寻常玉佩罢了,我平日里也不常带,正好送于令妹贺令妹周岁。小兄弟你若是不嫌弃便收下吧。”
少年都这么说了,方承毅若是不收那岂不是成了嫌弃人家的玉佩了。
方承毅松开宁儿的手,少年将玉佩塞到宁儿手中。
“我替宁儿谢兄台的礼了。”
“我曾立誓为母守孝三年,若无意外这三年里我们兄妹都会住在这或是在寺院,兄台若不嫌弃便常来做客,小弟定当扫榻以待。”
不管将来如何,既然少年现在善意,方承毅也不想拒人千里之外。
“以后若有机会定来讨扰。”
方承毅招手,杨方提着两个篮子近前。
“这是自家院子里种的,不值什么。小小心意,便算是回礼,兄台莫要嫌弃。”
之前少年在院子里摘食瓜果之事杨方早就告诉方承毅,方承毅猜少年应该是喜欢,所以准备了些。
这有来也得有往才行。
他这也送不出什么贵重的东西,还不如送些心意,倒显得真诚些。
“不嫌弃,这瓜果我也喜欢,这回礼正合我意。”
少年意示小苏子收下篮子。
“时辰不早了,我们就告辞了。”
“慢走。”
目送一行离开后,方承毅才抱着宁儿回屋准备给宁儿抓周。
少年主仆回宫后,小苏子发现篮子里有张纸,立即拿给少年看。
“是张菜谱,那小子倒是有心了。”
方承毅送的瓜果蔬菜是京城这边少见的,担心少年带回去厨子不会做,所以便写了张菜谱。
“小苏子,让人去查查那小子是哪家的孩子。”
“嗻。”
希望方丈大师所言是真的,不要让爷失望才好。
给宁儿抓周后,方承毅花一些时间处理庄子上的杂事,等宁儿午睡之后方承毅才找杨嬷嬷说话。
“嬷嬷,你跟我说说额娘的事。额娘和阿玛到底是怎么啦?阿玛以前很疼我的,为什么突然就不疼我了,也不疼妹妹,对额娘也是……”
“这事莫说少爷您疑惑,就是太太和老奴也疑惑。在太太怀上格格不久,突然有一天老爷回来就和太太吵了一架,之后老爷对太太,对少爷您就冷淡了,对上太太和您的事也不上心。”
“老爷冷落了太太,府里就传也老爷要纳表姑娘当二房的消息。后来少爷不是也说了,您见着太太,太太告诉您老爷去了表姑娘屋里吗。会不会是表姑娘挑拨离间老爷和太太。”
“什么表姑娘,现在她已经是太太了。”
早在乌苏氏出了七七之后,方刚安已经迫不及待娶了钮祜禄氏为继室。老太太和钮祜禄氏还有方刚安总算是如愿了。
“也不是不可能。”
“嬷嬷,这事得查清楚才行。我不能让额娘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害了。”
“嬷嬷,这事我只找你了,你想办法查一查。”
他手中无半点人脉,也只能依赖杨嬷嬷一家了。
“少爷您放心,就是您不说老奴也会查清楚的。”
“嬷嬷,这事得尽快查才好,怕时间久了就查不到什么了。”
方刚安突然对他们母子女三人冷漠无情。这事太突然了,让方承毅想不明白。
方承毅总觉得这事若不弄明白,他和宁儿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依在方佳家时那几日方刚安对他们兄妹的冷漠,还有突然不喜欢他这个长孙的老太太,还有一旁虎视眈眈的钮祜禄氏,这让方承毅觉得他们是不会饶了他们兄妹俩的。
如今钮祜禄氏已经是他们继母,是他们名义上的母亲。仗着母亲的名义,钮祜禄氏想对他们兄妹不利可是易如反掌,方承毅不得不担心,不得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