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成,随你了,谁让你是首富呢,我的财政部长。”白牡嵘不再追问,宋子非是有情有义的,不似宋子婳那么冷血扭曲。她能和宋子非志同道合,也是因为他的情义。
“真的不打算再思考思考大梁皇帝了?若实在思念,你即便偷偷的去找他,这里所有人都不会说什么的。”她放不下,看着也实为憋屈。一个女子,找到良人,多么不易。、
白牡嵘撇了撇嘴,扫了一眼那边还在不停扒拉算盘珠子的账房先生,然后把腰带上一直系着的荷包摘了下来、。
转手递给宋子非,要他自己看看。
看了她一眼,宋子非有诸多不解,接过来,抽开绳子,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两张纸,折叠成了两条,纸质厚重,他展开,看清了是什么,倒是让他颇为意外。
“休书。那时你央求我伪造一份,费了那般力气,但假的就是假的。”这是真正的休书,虽说还差白牡嵘一个签字画押,但已经表明了他们的夫妻关系彻底结束。
一切的证件都齐全了,宋子非看完,又重新折叠放回了荷包里。
“看来,到底是如你所愿了。就是不知今日与昨夕的心境是否还一样,若是改变了,岂不心寒。”在宋子非看来,她未必无情。
收回荷包,白牡嵘又挂回了腰带上,“怎么可能心寒,开心还来不及呢。没见我整日把它挂在腰上么,那就是为了逢人就展示用的,老子单身。”起身,她甩了下头发,洒脱的很。
宋子非但笑不语,她是否开心,只有自己知道。
却是宇文玠这一招出乎意料,怕是想忘了他都难。
夜幕降临,在外野了一天的宇文笛回来了,他现在是大梁的八王爷,但在夷南来说就是个米虫。夷南兵都挺烦他的,但又没办法,想把他偷偷地剁了找个地儿埋起来都不行了。
回来后,他先是去厨房找了些吃的,然后一路走一路吃,去找白牡嵘。
他的脸还是那样,坑坑洼洼,但距离发展到宇宙大爆炸还差些火候。同是宇文家的人,和眼下那个在皇城宫里的,还真是天差地别。
“嫂子,你今天出城跑马怎么没带我?我追出城去,你都没影子了。”边吃肉,他边大声道。自从跟着她来了夷南,他还是叫她嫂子,从不避讳。
现在想想宋子非所言,还真可能就是宇文玠授意的。
“既然那么想跟着我,明儿我带你出城。我打算这几天亲自去田里收粮食,向贫下中农学习,时刻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盯着他,她幽幽道。
一听要做农活,宇文笛略嫌弃的转了转眼珠子,“我今天去了城里的难民聚集地,有几个小孩儿挺不错的。我明天去发展发展,到时候带回来给你瞧瞧,他们的资质成不成。”
摆明了就是不想跟着,白牡嵘也没再理会他,任他在屋子里走动。如今瞧他,真是像个奸细。
不过她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爱怎样转悠就怎样转悠吧,也不拦着他。
很快的,佣人把晚膳端了上来,小心又谨慎的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就在此时,亲兵忽然快步的从外走进来,一直走到白牡嵘身边,俯身附耳,“大小姐,外头有人来了。说是从大梁皇城而来,给大小姐送礼物。”
眸子一转,大梁皇城?除了宇文玠没别人。给她送礼物?她什么都不缺,除非他是把自己给运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她倒是想看看,几个月没联系,这小子作的什么妖儿。
亲兵快步出去,白牡嵘也起了身,宇文笛盯着她,快步上前,“怎么了怎么了?”
抬手勒住他的脖子,白牡嵘如同拖死狗一样把他拖了出去,一同去见识见识他那心眼多的如莲藕一样的哥哥送来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