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被他抱了起来,躺在他的怀里。
男人抱着她往屋内走去,上了二楼,进到主卧。
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床头柜的花瓶里,有一束他昨天傍晚摘回来的满天星,味道清香。
卧室的门再被被打开,冷月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
走到床边,准备将药碗递给余嗣久。
还未伸手,坐在床沿上的男人便咳嗽起来。
冷月立马将药碗稳稳地放在床头,伸手轻拍着男人的后背。“先生,以后抱茶茶晒太阳,给她喂汤药的事情我来做吧?您将骨髓配给她,身体差了很多,需要静养。”
“这两个月来,您一直寸步不离,就连晚上也坐在这里。这怎么行?”
余嗣久拉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后背拿了下来。又咳了两声,“我失眠,很早以前就失眠,又不是两个月前才开始的。你以前给我诊治过,也吃了一些维生素,没用。”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碗,将里面的药喝了下去。
喝了一口,皱了皱眉。“现在晚上陪着生儿,我好像比以前睡眠长了两个小时,基本上每晚能睡四五个小时。”
全部喝完,将药碗放回床头柜。“冷月,你这中药配的真苦。”
“多用了几味药,味道就苦了一些。”冷月看着他的头发,“先生,有白头发了。”
听她这么一说,余嗣久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转过头,继续凝着睡着了的余生。
他的嘴角扬着淡淡的笑,“每个人都会长白发,我也不例外。”
冷月抿了抿唇,“先生,抽了骨髓,您会比平常人老得快。白头发……只是身体受损变脆弱后,最小的一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