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愤怒的从他办公室里拎了他一双鞋离开后,她已经好几天没见他,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陡然再见他,纵然他一脸沉肃,可她还是生出了一种亲切感。
她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
大牢里,她处处防备想要毁了她的那些变态女人们。
出了大牢,她又处处防备想要毁了她的那些骨血至亲们。
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
他们要把她一个人扔了不说,还要这般的置她于死地?
然而
她早已经习惯了孤零零一个人,闷不吭声的抠着坏心眼子对付他人。
她忽然觉得自己也是个阴暗的人。
和他,犹如两个世界。
尽管他高利贷债主一般一再强调她欠他一百二十万。
可她明白,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她已经不适应怎样却面对亲切了。
她哽了哽喉咙,挺胸收腹,做了深呼吸。
两片小唇深深的抿起来,两腮的梨涡登时呈现,圆圆的眼眸含着真诚的浅笑,来到谭韶川的面前。
牙齿咬了咬内唇后,她很专业的服务员口吻:“先生,您想点点什么吃的。”
“怎么跑这儿来了?”男人冷着一张脸,沉声肃气的问她。
与其说问,不如说是斥她。
她点点头,漫不经心的:“昂……我是新来的员工,在这里工作已经第五天了,那个先生,您点点什么吃的?”
谭韶川:“……”
眉头蹙的更紧了,凌厉的黑眸锁住她。
她一头短发中分后乱糟糟湿漉漉的抿于耳后,一张小脸精精神神,紧紧实实,看似漫不经心的大眼睛里隐含着一种光芒。
这种看上去乖乖听话的模样,实则不然。
他是了解她的。
直觉告诉他,她又在暗戳戳的抠什么坏点子,想毁谁呢?
多半又是楚家人。
“楚家人给你介绍的这份工作?”他想从她口中听她亲自说出来。
这关系到他将来以后送给她的那份产业。
“先生,您到底需要点点什么吃的?您要是不点餐的话,我……我得进去工作。”她又抿了抿唇第三次说道。
“你又想算计谁呢?坐在这里说给我听听,我看我能不能帮到你?”男人将劲健的身躯往后一靠,肃着一张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等待她的老实交代。
本来说好的昨天下午父亲谭以曾和股东们碰个面,昨天下午被他推到了今天上午,结果昨天见了楚桥梁一面,他从楚桥梁口中得知她被楚家人送到这里来工作了。
一大早,他便驱车来到这里。
其实他坐在车内观察店内已经半个多小时了,本以为会看到玻璃门大堂内她穿梭的身影,却是半小时过去了,他都没看到她。
这才坐进了堂吃餐桌上。
然而,刚坐下她便从里面走出来的。
还装作不认识他?
“坐下。”他低沉了声线对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