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汉申欲言又止。现下的情况,实在不宜让大夫人和向老爷子见面。因为,指不定会掀起一场怎样的风波!
驰冲微蹙眉,已然猜出其中玄机必与妻子有关:“说!”
老管家忖度了一番,轻声道:“——向老爷子来了!”
只此一句,原本在床上装死的人一个鲤鱼打滚起身,龇着牙硬是忍住了难以启齿的部位撕裂般的疼,也不管还挂着乱糟糟的睡裙,光着脚丫子就往地上蹿去。只是刚跑到半路,就被人生生从后面拽了回来,直接制服在柔软的床铺上。
男人的衬衣还带着浅淡的皂角香味儿和荷尔蒙爆棚的气息,一时间全部钻入鼻孔,熏得人头脑发昏、眼发红。“驰冲,我要去见爸爸,你放开我……”向二小姐四肢无力的喘着粗气,声音还有些沙哑,整个身子都被丈夫揉进了怀里,绵软得半点不能动弹。
周汉申目睹了眼前暴力与暧昧并存的动作场面,识趣的连忙退出了房门,悄悄到外面放哨去了。
周遭再无旁人。
驰家家主颀长有力的身子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和力量,占据了这场博弈的主导权:“老婆!”男人一双手铁箍般控住了妻子纤细的腰肢,半屈膝制造出最暧昧、亲密的姿势:“见到爸爸,你想说些什么?”
向佑眼眶一红。她想说自己被欺负了、家暴了,可以吗?她想说你的女婿人面兽心、狼子野心、包藏祸心、暗室欺心,可以吗?她想说自己在驰家一点地位都没有,谁都能逮着收拾一顿,可以吗?然而,嘴一撇,最后却巴巴的蹦出了两个昧良心的字眼:“早安!”向二小姐知道,如果自己胆敢胡言乱语半句,不仅出不了卧室的门,怕是还会再挨一次昨晚的收拾。如果那样,她非死掉不可!
“乖!”得了保证,驰冲低头直接吻了一口妻子白生生的后颈窝,抬起右手摸了一下她热度有些偏高的额头,温言道:“吃了药,换好衣服再下去!”
向二小姐怔愣了片刻,眼巴巴看着丈夫从衣柜里挑拣了一套自己从没未见过的湖蓝色蕾丝长裙,而后亲自动手为她换上。
“还在发烧。”男人冷冰冰的额头贴着她的:“二十分钟!”这是他所能容许的最大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