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日般,梓菡喝了半杯之后,便坚持说喝不下去了。
林爷爷看着她那似是痛苦地皱成包子的小脸,终是端起她的杯子,将剩下的半杯麦乳精喝了下去。
简单地将杯子涮干净,林爷爷便领着梓菡出了家门。
西坝镇政府在向北走上五六百米,便有一条由西向东的大马路。
这条大马路便是一路向东通向省城的道路。
算不得太好的柏油马路,宽度应该能容得下两辆车。
马路两边的路沿上,零零散散地散落着碳渣子。
记得似乎往西的一个地方有个煤矿,而这条道上跑得最多的便是由煤矿往省城运送煤炭的卡车。
卡车经过时,会散落大大小小的碳疙瘩。
大一点的便被村里的人们捡了去,而小的碳渣子便被风带到了道路两边。
零零散散的卡车在梓菡和爷爷面前呼啸而过,时不时地带起呛人的煤灰。
爷爷叹着气,站到梓菡的前面,为她挡着风,而他则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梓菡的眉头不由紧紧地皱起。
最近爷爷一直在咳嗽,她问起时,爷爷只说是抽烟抽的。
可是,除了昨夜,近几日她并未见过爷爷抽过烟。
因着爷爷还未教过她如何把脉,所以她不敢贸然地给爷爷把脉。
但是看爷爷的情形,定是呼吸系统有着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