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带来的男男女女根本就不敢出声,都没见过这么狠的人物,就算对面就只是个未成年。
路柯按着男子的头往墙上砸:“敢打老子的人!操、你、妈!”
皮肉碰到坚硬的墙壁,发出令人牙酸的砰砰声,男子的哀嚎声却打不动任何一个人,他勉强睁开眼却被一片血红覆盖,脑袋又受到不可抗拒的力量,磕向墙壁,血花四溅。
孙驰也怕正打架的路柯,他战战兢兢的:“路哥,差不多行了。”打死就麻烦了。
路柯松开手,从口袋掏出来雪白的手帕,擦拭着染血的手指,对着匆匆赶来的大堂经理和保安部长:“这事你们怎么算?”
报案部长先看见了躺到墙角半死不活的人,就算知道出现到vip包的人非富即贵,还是忍不住呵斥:“你知道他是——”
“闭嘴。”大堂经理怒视着保安部长,对着路柯陪笑,“路少,这是我们监管不力,这样这次给您免单,送您张终身免费白金卡,我们绝对会严加处理这件事,让这位客户进入黑名单,非常抱歉……楞什么楞,还不快点把他拖下去……您看,要不给您换个房间?”
路柯抬了抬眼皮:“不用。他受伤了,叫医生过来。”
马乘就是刚碰到桌角的地方一片淤青:“路哥,我没事。换个地方继续玩吧,别让这件小事坏了兴趣。”
大堂经理有些为难的看着路柯:“您看。”
路柯擦干净了手,把帕子扔了:“再安排个房间,带我们过去。”
大堂经理知道这事算过去了,至少算不到他头上,当即领着他们上顶层。
这次他们出来玩,用的孙驰的卡,就是个vip房,要是他们在顶层,给中年男子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过来闹事的。
中年男子可能就以为vip包里不可能有什么大人物,才敢闹事,谁知道就砸到自己脚了。
顶层有个包间开着门,路柯四人经过的时候,有个人瞄了眼,忽然出声:“那不是路柯么?”
正在玩闹的少年少女都安静了下来。
为首的是正在站到台球桌前面的三个人。
本来能一杆进洞的球打偏了,虞梁把球杆扔给站到一边的人,那人连忙诚惶诚恐的接住。
虞梁并不在意的笑了笑:“既然见了,那就打个招呼呗。是不是,秋安?”他有桃花眼,斜斜的望过去,眼里的波澜能把人溺毙到里面。
被称为秋安的女孩儿并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虞梁继续说:“秋安,这可是路柯。”
“说什么呢?” 江时连忙打圆场,“好不容易才聚齐,他路柯关我们屁事。”
圈子是那个圈子,就是路柯跟他们不对头,或者说,他们是死对头。
毕竟,就那么点地方,总有点摩擦,路柯跟虞梁打架打了许多次,俩人疯起来都不要命。
路柯对虞梁的评价是疯狗,逮着谁咬谁。
戈秋安突然出声:“我不去。”
江时推了推虞梁:“好了,说好了这次是给秋安送行的,别闹的不开心。”
虞梁:“那就继续玩呗。”
路柯不知道隔壁坐着什么人,当然他也不关心,他们玩到九点多就散场了。
孙驰打游戏正来劲儿,听路柯说要走,把游戏停了:“好不容易把你约出来的,这么快你就撤退了,不仁义吧?”
路柯冷着脸:“仁你大爷,我要回去背单词。”明天还有早自习,他要早点去。虽然他打架蹦迪泡吧台,他还是个好学生。
其实是陈禾说他期末要是英语能及格,就考虑一下,暑假跟他出来玩两次。
卢易的脸色跟吞了苍蝇一样,一言难尽:“路哥。”
路柯看卢易着便秘的脸:“怎么?”
卢易吞了吞口水:“路哥,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什么?”
路柯挑眉:“我说过的多了。”
卢易:“在那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你说要让陈禾为你——”为你疯,为你狂,为你哐哐撞大墙,现在他咋觉得,是反过来了呢。
路柯右眼皮跳了两下:“闭嘴。”他当然还记得,“总有这么一天的。”
马乘擅长吹彩虹屁:“我们路哥肯定很快就能把我们嫂子领回家了,现在就是嫂子害羞,我们路哥多体贴人啊。”
卢易目瞪口呆,真心佩服马乘了:“我看你怂成那样,恢复还挺快啊。”
马乘马屁精:“这不多亏我们路哥么,在路哥的英明指导之下,我战胜了内心的恐惧,虽然还是打输了。”但离梦魇远了。
孙驰经过今晚才对马乘有所改观,他拍了拍马乘的肩膀:“你也挺牛逼的。”
路柯不想听他们商业互吹:“我走了。”
三人连忙追上去,少年人脸上都带着笑:“路哥,等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