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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穿帮(2 / 2)

江醒醒不解:“干嘛?”

商戒嘴角一扬,薄唇扯出一抹浅笑,将棒棒糖直接塞进她嘴里——

“我标记你了。”

没有人爱她,只有自己才会疼惜自己。

而今晚,她便要将这身体,交给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了吗。

江醒醒其实并非保守派,她身处于最混乱的娱乐圈,见惯了身边的钱色交易,虽然她不屑于此道,但是也并不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别人,毕竟,每个人都不容易,为了实现自己梦想,每个人都有权利支配自己的身体。

她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小心翼翼地讨好着那个男人。

如若他不是商戒,而是真正的流浪汉,她还会对他这么顺从吗?

当然不会。

江醒醒自小吃过太多苦,跌过太多跟头,她深知有很多事情,只靠自己的力量是很难获得成功,她的力量太弱小了。

商戒现在是她的救命稻草,她要紧紧地抱稳了他。

江醒醒正想着,突然看见门外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在蒙了水雾的玻璃门边,站立着。

江醒醒微微一惊:“你别进来?”

门外传来男人一声冷笑:“不至于这么着急,就问问你,第一次吗。”

“啊?”江醒醒没懂:“什么?”

男人调子懒懒的:“第一次做?”

她脸上腾起一阵绯红:“你问这个做什么。”

如果说是第一次,会不会很没面子?搞得像她没人要似的。

唔...虽然她的确没有谈过恋爱。

“看来是第一次了。”他若有所思地在门边站了会儿,然后走开。

江醒醒正要松一口气,很快房间外传来熟悉的开门的声音,江醒醒连忙关了花洒,问道:“你要走吗?”

“出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

“买点酒。”他说:“让你没那么害怕。”

江醒醒第一次听说,做这种事还需要喝酒壮胆。

当然,除了买酒,商戒还买了别的东西,等他回来的时候,江醒醒已经洗完了澡出来,站在镜子前用电吹风吹头发。

她穿的是平时那件白色的法兰绒睡衣,特别暖和,裹得她像只小白熊。电吹风的热风下,她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胡乱飘动着。

商戒突然从背后贴上了她,江醒醒猛地一惊,侧过脸来,他正垂眸看着她。

她的皮肤带着某种水润的白皙感,柔滑得就跟婴儿似的,身上有一股杏仁味的甜香,她特意涂了香氛身体乳。

她精心的准备让商戒感到很满意。

他低头想要吻她。

江醒醒很紧张,避开了他的这一个吻,抽身来到桌边,打开他拎回来的口袋,故作轻松地问道:“你买的是红酒啊。”

“嗯。”

“不只有酒,你还买了别的......”

江醒醒将那盒红色的东西拿出来便后悔了。

避孕套,整两盒,超薄清爽型的,最大号。

她尴尬地放下那东西,问他道:“你饿不饿,我煮点东西给你吃好吗?”

“我现在只想吃你。”商戒那深邃的眼瞳里,是对她毫不遮掩的yu望。

江醒醒低头抿抿嘴,然后坐在床沿边上,战战兢兢问:“现在就要开始吗?”

商戒嘴角微扬,开了一瓶红酒,拎来两个高脚杯:“不急,我喜欢渐入佳境。”

江醒醒走到沙发边,接过酒杯,跟他碰了碰。商戒索性打开了电视,然后从后面环住她,两个人窝在沙发里,一边喝酒,一边看电视。

这一切发生得非常自然,两个人就像是相处了很久的亲密恋人一般,即便是后来商戒的手落到了她的腰间,轻轻捏了一把,她也没有觉得怪异。

他让将气氛拿捏得恰到好处,以至于两个人不会太过尴尬。

宝贵的第一次...交给面前这男人,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

江醒醒回头,吻了吻他带着胡茬的下颌:“讲真的,其实这段时间我很开心,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觉得开心。”

商戒挑挑眉:“是吗?”

“你陪着我,没那么孤独了。”她碰了碰商戒的酒杯:“真的,很高兴你陪我的这段日子。”

商戒似乎不胜酒力,所以喝得不多,已经有些晕晕乎乎,抱着她的手也开始不听话地乱走。

江醒醒为商戒倒了一杯酒,壮着胆子问道:“商先生是第几次了?”

商戒仰头喝下红酒,醉眼微挑:“如果我说,是第一次,你信吗?”

江醒醒摇了摇头,不信,平日里他便是风流浪荡子的做派,年近三十,处男,骗谁呢!

“我哥说我有病,关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商戒回忆着过往,眸子里流露出些许不忿和恨意:“我差点疯了。”

江醒醒皱着眉头,同情地看着他:“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经历。”

“我曾经发过誓,只要出来了,便绝对不会再回去,回到那个像监狱一样的地方。”

他炽热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耳畔,带着红酒的馥郁醉香:“我不想当什么商总,我只是想找个喜欢的女人,每天和她干到死去活来,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他总不能让我如愿。”

江醒醒的心突然难过了起来,他分明不愿意回去,可是她为了自己,却还要逼着他回去,甚至不惜以身体作为交换。

好自私。

“商先生,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那我......”

突然感觉肩膀一重,江醒醒回头,发现这男人的脑袋竟然已经搭在了她的肩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醒醒:?

她摇了摇他的手臂:“商先生?”

商戒咕哝了一声,然后抱着她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沙发上,脑袋伸进她的颈项窝里,继续睡。

江醒醒:......

不是说让她撞胆的吗,怎么他反倒先倒下了,没这种事啊!

商戒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软软的毛绒娃娃,睡得很安心。

江醒醒无可奈何,伸手关了壁灯。

让他睡吧。

其实她心底已经开始后悔与他约好的这场交易,她不能用自己身体去交换他余生的自由,这太自私了,他有权利选择过怎样的生活。

而话剧团,一定还会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她回想着刚刚商戒说的话:“找一个喜欢的女人,每天和她干到死去活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像滚烫的开水,浇灌在她凉凉的心脏上,重新有了鲜活的感觉。

她轻轻抱住了他的脑袋,抚着他脑后硬硬的茬子,柔声道:“商先生,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他找到你的。”

就在这时,商戒那双温热的大掌,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非常用力,捏得她皮肤生疼,骨头都要碎了。

“商先生,你...你弄疼我了。”

商戒紧闭着眼睛,眉宇间似有痛苦挣扎之色,他死死攥着她的手腕,用一种极其陌生的低沉调子,说道——

“离他...远点。”

**

清晨,商戒一个激灵醒了过来,险些从沙发上滚落,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跑到面盆边,打开水龙头开始冲淋自己的脑袋。

一分钟后,他才冷静下来,抬头起看向镜中的男人。

清晨的阳光中,男人的皮肤很白,几乎没有一点瑕疵,挺拔的鼻梁往上是凸起的眉峰,将那双深咖色的眼眸掩在了深邃的眼廓中,他睫毛分外卷翘,长得惊人。

他的鼻尖缀着水珠。

嘀嗒、嘀嗒......

是他自己。

是他。

商戒眼神中的戒备渐渐松懈了下来,他捧起水扑了扑脸,顺手拿起毛巾擦拭。

“你醒啦。”

女人的声音传来,商戒又打了一个激灵,猛地往后挪了挪,回身便看见江醒醒斜倚在门边,担忧地望着他。

商戒脑袋很重,太阳穴跳得难受,还有些没能回过神来。

“昨天晚上......”

还不等他开口,江醒醒立刻说道:“我已经想好了,我不会逼你回去了。”

“什么?”

“剧团的事情是我的事,我不应该这样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还用我自己作为交换,这样特别不好。”江醒醒垂了垂眸子,说道:“你在我这里,愿意呆多久就呆多久吧,我不逼你走了。”

商戒揉了揉脑袋:“等等......”

“商先生,我去上班了,你昨晚肯定没睡好,再睡一会儿吧。”

商戒:“其实我们还可以再谈谈。”

“商先生,我不想逼你,所以就这样吧,我已经想好了。”江醒醒不等他说完,转身出了门:“我快迟到了,拜拜。”

商戒:......

这小子,又跑哪儿去鬼混了?

她在家里兜了一圈,发现冰箱上贴着一张便利贴纸,上面有一行遒劲有力的小楷字——

你的好朋友让我去剧团帮忙,来红房子找我。

江醒醒:......

谁让他不经她同意就答应的啊!

江醒醒火急火燎赶去了中心花园的萤烛话剧团。话剧团原先有百来个演员,特别热闹,每到夜幕降临之后,很多年迈的爷爷奶奶,还有年轻的小孩,都会来话剧团看演员们排戏。

现在人走了大半,沉沉的夜幕中,老旧的红房子也越发孤寂萧条了,不复十年前的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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