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国清了清嗓子, 对言畅解释说:“是这样的, 杨研呢, 已经被派去对武警部队那边的集训做采访报道了, 但是我们部门有个栏目是采访退役军人,现在缺个人,我想让你去。”
言畅觉得没什么问题, 而且她对自己的要求就是新闻部哪里需要她就去哪里, 主任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
当然, 她服从安排的前提是所有的要求绝对不能违背一个记者的职业道德。
所以像这种小事情言畅根本就没有犹豫, 点点头答应下来, “好。”
“那我去采访谁?”
“一位老首长, 司剑龙。”杨振国说完顿了顿, 又对言畅说:“你应该对全国武警狙击大赛上的冠军司以深还有印象吧?”
言畅“嗯”了声, 然后就听杨振国说:“司剑龙就是他爷爷。”
言畅着实意外,但想想似乎又很能说的通,她失笑,“这样啊。”
“这个采访这个月底前完成就好, 不太着急的, 一会儿我把老首长警卫员的联系电话给你, 到时候你自己约时间安排。”
“嗯, 好。”言畅起身,对肖丽和杨振国说:“那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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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的时候沈岳斌给言畅打电话, 说他已经把所有的工作都交接完回国了, 成了国内研究所的一员, 想和她庆祝一下。
虽然言畅确实工作很忙,但她最终还是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赴了约。
沈岳斌带言畅去了一家特别有格调的餐厅,言畅跟着他进去后发现有些异常。
因为餐厅里居然一个顾客都没有。
两个人坐下后她才明白,沈岳斌包了场。
其实相对于这种安安静静地两个人包场吃饭,言畅还是更喜欢平常的用餐体验,就两个人订个座位,吃着喜欢的餐点,不管餐厅里有多少其他顾客,之前那样的氛围是自然且舒服的。
而现在,当下她只感觉的刻意和不自然。
有种如坐针毡的不安在她的身体里来回流窜。
“越斌哥,你……庆祝也不用包场的吧?”
沈岳斌笑笑,温和道:“今天的晚餐,我不想被别人打扰。”
言畅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头,但没说什么。
两个人相对而坐,她默默地吃着牛排,旁边还有个乐手穿着黑色的小礼服在拉小提琴,但言畅越听越觉得心烦意乱。
沈岳斌问她最近工作怎么样,言畅笑了下,回了句还行。
“我看你又瘦了很多,哪怕工作再忙,但还是要按时吃的,觉也要按时睡,不然身体吃不消。”
“好~”言畅无奈,拉长音回了他,又说:“其实也没事儿,都已经这样忙习惯了,你要是让我闲下来我可能才会受不了。”
“你啊你,”沈岳斌低叹:“就是个劳碌的命。”
言畅轻笑,“可能是吧。”
好在一顿饭下来,沈岳斌也没说什么其他的,这让言畅在心底暗自松了口气。
主餐吃完后沈岳斌又叫来服务生,说给言畅上点甜品,言畅没有拒绝,因为她确实喜欢吃。
服务生很快就把东西端了上来放在言畅面前,可……
言畅低头看着放在自己面前心形的蛋糕,中间插了一张小卡片,卡片上写了一句话:“小畅,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用余生去照顾你。”
她本来以为沈岳斌不会有动作的,然而谁知道他让她踏实舒心地吃了晚饭,却在最后给她丢了一个重磅□□。
言畅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作何反应,而且自己也确实被他这个举措给弄的猝不及防,愣在了座位上。
而沈岳斌已经从服务员的手中拿过提前就准备好的玫瑰花束,走过来,他站到言畅的身旁,低着头垂眸看着她,温声唤了句:“小畅。”
言畅这才像是被触动了机关,一瞬间站了起来,她有点惊慌地喊他:“越斌哥,我……”
“小畅,你先听我说完。”
“不是,越斌哥……这……你……我……”言畅有点语无伦次,沈岳斌摸了摸她的头,失笑道:“别慌,听我说。”
“我其实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说这件事了,但……”
“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在沈岳斌说话的时候言畅的耳边突然响起司以深走的时候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她突然出声打断他:“越斌哥!”
言畅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她掀起眼睛看向他,异常理智冷静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对不起。”
言畅特别的清醒,一点犹豫都没有就拒绝了沈岳斌,她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抑或以后,我只能把你当哥哥。”
“抱歉。”她说完就拎起包转身离开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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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言畅那晚和沈岳斌说清楚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见过面,其实就是言畅觉得尴尬,有点躲着沈岳斌。
但沈越斌有给她发短信,哪怕被她拒绝了,他还在宽慰她让她不要把这件事过于放在心上,他能理解她,还说既然这样,那他以后不再提了,也不会做这样让她为难的事情。
言畅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最后只能词语匮乏地回了他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