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尘冷笑,松开车窗,站直了身子,俯视轻蔑地看着金南明。
“你要试试吗?金南明……”
金尘直接连称呼都变了,金南明身体的战栗越来越剧烈,他的金氏集团是很强大,可是他这个管理者并不强大,花边绯闻已经将他埋没,他现在,不能在让我唯一的儿子叛离自己,那样,自己真的就会成为整个番市的笑柄。
“这一次,是我错了……”
金南明最终选择了低头。
“是我错了,可是我真的只是让安利军想办法劝说安多米离开你,离开金家,我也没想到,一个亲生父亲会用这么肮脏的手段对自己的女儿。”
“你还要撒谎?”
“我真的没有!金尘,我只需要安多米离开金家,我何必要让人伤害她呢?我是金氏集团的董事长,我没有必要为一个女人冒这么大的风险,你说呢?”
“那郭星呢?他说他得到了你的默许。”
“是,我是默许他帮助安利军,可是他们两个的计谋我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知晓,真的!”
金南明殷切地看着金尘。
金尘迟疑了,他虽然不太相信金南明的话,但是心里,还是想要去相信的,毕竟,金南明是生他养他的父亲,他不想让他那般丑恶。
“好,我就相信你这一次,不过你要答应我,回去之后,请求安多米的原谅。”
“不行!”
金南明拒绝的很果断,金尘目光再次冷了下来,转身就要离开,金南明赶忙伸手拉住他。
“好!好!好!我跟她道歉,只要她还有勇气跟我坐在一张桌子上!我就道歉!”
金南明恶狠狠地说道,让他跟安多米低头,这对于他来说,好像是无比的耻辱。
“希望你说到做到!”
金尘甩开金南明的手,疾步离开了,他不想跟金南明坐在一辆车里,一个空间里,会让他觉得无比压抑,无比厌恶。
白司陪着安多米在派出所呆了一晚上,等待最后的结果。
凌晨的时候,她看见,盅子搀扶着满脸伤痕的郭星,一瘸一拐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个人看见安多米,得意地笑了,郭星还朝着安多米嘚瑟地挥了挥手。
“嗨,美女,我们已经没事了,有空去找我玩儿啊,哈哈……哎呦喂……”
郭星嘚瑟过头,触动了脸上的伤,疼的龇牙咧嘴,还不忘笑。
白司看着,怒上心头,欲要上前,被安多米伸手拦住。
“不过,你那个倒霉赌鬼爸爸估计是出不来了,一切责任全部都指向他了,我们能言善辩的律师已经在里面了,要不,你进去替你父亲求求情啊?哦,我差点儿忘记了,你还想让你爸爸在监狱里面躲债呢,哈哈……”
郭星嚣张大笑。
“哦,对了,美女,看在你美的面子上,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染上赌博的吗?也是因为金南明,你爸爸进入番市初期,遇到的第一位“贵人”,就是金南明,他看你爸爸挣钱心切,给了你爸爸一万,带他进了赌场,那大概是你爸爸一辈子最开心的时候了,他赢了几十万,之后,就一路输,可就是因为那最初的胜利,让你爸爸万劫不复,永远相信,自己会赢,会有翻身的那一天,这就是赌徒的心理啊……”
从郭星嘴里听到父亲染上赌博的起因,安多米顿时激动了起来。
“为什么?我爸爸就是一个农民,什么都没有,金南明为什么要坑他!”
“哎呀,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吗?穷人志短,更是爱财如命,因为没有见过那么多钱,所以沉沦的会更快,而我们金氏帝国的建设,总是需要几个为财舍命的人不是?你知道你爸爸这几年在番市,充当地痞无赖,帮金南明搞黄了多少入驻番市的新兴企业吗?明白了吧?”
郭星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安多米一眼,微微一笑,转身让盅子搀扶着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郭总,您干嘛要告诉那丫头这些事情啊?”
盅子有些不明白,郭星明明要靠着金南明,可是刚才那番话,明明就是在捣乱。
“金氏集团在番市嚣张的时间太久了,我不是要靠着,我是不得不靠!多少公司企业恨着他金南明和金氏集团呢,我虽然不能弄倒他,但是让这丫头在金家掀起点儿腥风血雨来,我看看热闹,心里头,也痛快,呵呵……”
郭星阴笑着,盅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金……南……明!”
白司看着安多米,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模样,眼中透出恨意,攥着拳头的手隐隐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