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司这么说,安多米的表情不自然了起来,她并不关心,白司是不是会离婚。
“哦,离婚是大事啊,你还是想清楚了再……”
“我想的很清楚了,我喜欢你,这颗心,一直没有改变过,多米,就是缘分捉弄你知道吗?金尘先遇到的你,阴阳差错让你爱上他,我认了,可是后来我等到了,却又冒出来个郑优优,我不甘心,我跟她结婚这两年多,我一次都没有碰过她,我甚至,都没有跟她在同一个屋里面睡过觉,我心里眼里全都是你。”
白司忽然表白,安多米有些无措。
“白司,我现在,真的没有爱上谁的能力了,我只想,好好活着,好好查我该查的事情。”
这拒绝再委婉,也是拒绝,白司不想继续深问了,免得这委婉变成直接,自己更加难堪。
“好,我懂你现在的心情,我会等,我会跟郑优优离婚的,等贝泰工程结束,我个人能拿到很多钱,足够拜托郑优优,那个时候,我会认认真真的追求你。”
安多米尴尬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来来!喝酒!陪金少我喝酒,一杯一百块!”
灯光绚烂的酒吧舞池中央,各色的女人妖娆舞动着身躯,围着沙发上的金尘。
偌大的舞池中,只有他一张酒桌,这已经是一个月了,金尘包场这里,夜夜笙歌,风花雪月。
“金少,人家还是苞呢。”
一个女人自觉地坐进了金尘的怀里,修长的手臂绕在金尘的脖颈上,香水和酒气萦绕在空气之中,女人附在金尘的耳朵上,在他的耳廓上留下了自己的唇印。
“苞?是人造苞吧?那玩意儿不行,质感太差。”
金尘挑逗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女人一听,撅起了嘴巴。
“金少还真是挑食,人家为了你,专门去做的,痛死了!”
女人娇嗔一声,金尘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乖啊,爷只睡干净的女人,你呢,就陪爷玩乐玩乐就行了啊。”
“要我说啊,金少您就是要求太高了,这年头,能到您身边的,有几个干净的,我看您,都好久没找女人有深层交流了吧?要不,您就凑合凑合得了!”
“嘘……这玩意儿,真凑合不了,我恶心!”
女人一听金尘语气变了,连忙从他怀里起身,不再勾搭。
天亮之后,金尘依旧在酒吧之中呆着,人们都已经散了,这里,本来就是夜生活的地方。
金尘独自一个人躺在舞池中央的沙发上,愣愣地看着顶上的彩灯,还不住地往嘴里灌着酒。
“你到底……去哪儿了呀?”
“金尘!”
付娆安嫌弃地踏入这乌烟瘴气的酒吧,看见金尘的样子,气恼地叫了他一声,每一天,付娆安都要过来叫他,她是害怕,他会死在这里。
喝酒喝死……
“你又喝这么多酒,医生说了,你再这么喝,身子就会垮掉的!”
“垮掉就垮掉,死了才好呢!”
“你说什么呢!你对得起莫老师吗?你起来!”
付娆安怒吼,金尘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是往嘴里灌酒。
付娆安怒火上头,伸手要夺金尘的酒瓶,被金尘一推,踉跄倒在了地上。
“啊!”
付娆安惊叫一声,倒地的时候,手结结实实地摁在了地上的碎酒瓶上,顿时鲜血淋淋。
“唔……金尘,你混蛋!你自己一个人不痛快,让你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不痛快,莫老师要是知道你这么活着,肯定伤心死了……都两年半了,你还在想一个根本就不会回来找你的女人,却不看一眼我这个不离不弃守着你的女人,你不是想死吗?你就娶了我,难道比死还难吗?”
金尘听着付娆安的抱怨,灌着酒的手停下,慢慢撑起身子,惺忪地眼睛朝着付娆安看过去。
他看见了付娆安手掌心的鲜血,眉眼忽然软了下来,踉跄朝着付娆安走了过去,伸手将她拽了起来。
“没……没事吧?”
“金尘,回家吧?我求求你了,莫老师多疼你啊,因为心疼你,当年都不让你跟着学舞蹈,你现在这么糟践自己,她该多难受啊?”
金尘看着付娆安手心的血色,脑海里想起母亲跳楼的那一天,眼泪伴着酒味滴答滴答地流了下来。
“娆安,我已经这样了,我不娶你,是为了你好,我的心不在你这儿,命也糟践着,凑合娶了你,只会害了你一辈子。”
“我不怕,无论什么结果,我都不会怨你,金尘,只要你肯娶我,安多米不会回来了,你相信我,已经过去两年半了,她回不来了。”
金尘绝望地闭上眼睛,伸手一把抱住了付娆安,付娆安惊愣,心中雀跃不已。
“对不起,娆安,你对我很重要,所以,就算是安多米不再回来了,我也不能跟你将就。”
金尘说完,推开怀里的付娆安,自己跌跌撞撞朝着酒吧外面走去。
付娆安一身狼狈地站在舞池,心中的屈辱和悲愤一拥而上,安多米都走了两年半了,自己竟然连一个替代品都混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