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难道没有什么说的吗?”岑文本扫了众人一眼,声音比较平和,他淡淡的说道:“原本这个时候,我等应该操办宴会的事情,可是到现在陛下的圣旨都没有到来,陛下凯旋归来,却被一个老朽堵在城门处将近半个时辰,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诸位作为陛下的臣子,难道就没有什么说的?”
“岑大人,作为臣子,进谏天子,这是臣子的本分,无论是何时何地,都是如此。孤山公虽然不是臣子,但也是士林中前辈,还是年长之人,难道就不能进谏天子吗?至于是不是堵住了陛下回宫之路,似乎也没有什么吧!进谏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只要是进谏,做好臣子的本分就行了。”魏征出言说道。
魏征话音刚落,岑文本目光望了过去,双目中光芒闪烁,露出一丝冰冷来,魏征是谁,是李煜亲手提拔上来的人物,主掌御史台,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是什么道理,难道他不知道李煜的心思吗?不过很快,岑文本就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了,魏征的背后有人,那就是关东世家。
“魏大人这话虽然有些道理,但杨缭此人进谏真的是时候吗?什么时候进谏不好,非要在那个时候进谏,他所进谏的事情很重要的吗?陛下不接受他的进谏,就到了大夏灭亡的地步吗?恐怕不是这样的吧!”长孙无忌不屑的说道:“他之所以在那个时候进谏,并不是为了天子,而是为了他自己,不过是为了邀名而已,用一句诛心的话来说,他是想踩着陛下的肩膀往上爬,下官认为,此举实际上比谋反更为可恶。”
众人听了面色一变,什么是诛心之论,这才是真正的诛心之论,这句话要是传出去了,杨缭就将无颜面对天下的士子了,只是长孙无忌这句话说错了吗?不,这句话并没有说错。在那种情况下,杨缭的一举一动,就是让李煜难堪,就是在倚老卖老,这样的人最为可恶。
“说说吧!此事该如何是好?”范瑾摸着胡须,面色冰冷,他跟随李煜身边很久,现在衣着朱紫,享受荣华富贵,最看不上就是有辱李煜的事情发生,对杨缭这样的人最为讨厌。
“这个?似乎也没有办法定其罪吧!”裴蕴看了周围众人一眼,苦笑道:“杨缭倚老卖老,可是并没有触犯大夏的哪一条律法,这样定罪似乎不大妥当吧!”
众人沉默了,裴蕴的话说的有道理,杨缭这么做,的确是没有触犯大夏的律法,而且人家名望很高,想要杀他,何等的困难,甚至还会有损名声。这也是李煜和众人为难的地方,这种人打着忠义的旗号,实际上是最难对付的。
“难道就这样看着对方肆意妄为不成?”长孙无忌忍不住大声说道。他刚刚进入朝堂,和凌敬两人还准备大干一场呢!首先就碰到这种事情,这让他心中十分愤怒。
“我大夏杀人需要讲究律法,否则的话,日后还有遵守我大夏的律法呢?”虞世南阴沉着脸,说出来的话,让人不能辩驳。
“真是让人憋屈。”范瑾看了岑文本一眼。
“魏大人说的有道理,身为臣子,就应该指出陛下的错误,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合适的,孤山公这种做法倒是没有错误,本官认为,孤山公不但不应该责罚,反而应该奖赏,本官决定,上奏天子,封赏孤山公。”岑文本忽然说道。
众人一愣,却是不知道其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