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明朗点点头,说道:“天竺就是一片空白,我们现在是在一张空白的白纸上作画,虽然有些困难,但比较在中原,你就显得轻松了许多,中原的规矩有很多,稍不留意,就有人说这不符合礼制,但在天竺就不用。只要殿下认为是正确的,那就可以为之。当然,这前提条件就是首先要掌握好天竺的局势。”
“现在天竺各处,杀戮不断,连那些平民都在造反了,想要让天下安定下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窦诞心中暗自恼怒,忍不住冷哼道。他不得不承认诸葛明朗说的有道理,天竺和中原相比,或许在底蕴上会差一些,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样也方便自己等人,让自己等人的聪明才智可以得到完美的发挥。当然,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谁也不知道。
“所以父皇才会高瞻远瞩,不听从大夏的命令,那就杀到对方臣服再说。”李景隆双目中一丝杀机一闪而过。迦毕试行省的事情他是听说过,那些家伙不识好歹,大夏还没有找这些人算账,这些家伙就迫不及待的逃出来,这不是逼着皇帝杀人吗?
窦诞脸色一僵,从这方面看,皇帝的策略是很正确的,至于杀的这些人只记得大夏的凶残,相信那些人也就不敢造反了。
这一点和后世的清朝是何等相似,在清朝出去,鞑子南下,也不知道杀了多少汉人,也知道有多少汉人起义,想要推翻鞑子的统治,可是最后如何。不过百年时间,那些汉人中就以清朝的忠臣自居,但凡有兴兵起义的人,无不称之为叛逆,尤其是那些读书人,自诩为忠臣孝子,看上去十分恶心。
杀戮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但却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大夏皇帝无暇顾及天竺的事情,他需要的是,天竺能尽快收入囊中,尽快册封给自己的儿子,至于之后的事情,就不是他这个皇帝能决定的事情。
“殿下应该尽早解决天竺的事情,否则的话,不久之后,就会有皇子前来争夺天竺之地,这里距离大夏比较近,加上又是陛下第一次将此地册封为殿下,具有很重要的意思,这里土壤分很肥沃,越是向南,粮食就越加充沛,现在陛下还是大夏的皇帝,那些皇子们这个时候不占便宜,难道还会等到以后不成?”诸葛明朗解释道。
“何人敢觊觎天竺之地?”李景隆面色大变,他视天竺为自己的基本盘,怎么可能将其让出去呢?现在听了诸葛明朗这么一说,他顿时有些着急了。
“是啊,何人想得到天竺?想要夺取天竺,只能从西北而来,现在这边的兵马都已经分配完毕,哪位王爷这么有手段,还能从西北得到兵马?”窦诞顿时有些不相信。就是李景隆望着自己的岳父,他将天竺视为自己的基本盘,不是没有考虑的,那些皇子们想要虎口夺食,总得要有兵马吧!天竺大军的兵马掌握在自己手中,又怎么可能分给其他人呢?
“除掉陆地之外,还有海路,不要忘记了,我大夏的水师早就查到了天竺所在,难道就不能从海上出发吗?”诸葛明朗叹息道:“天竺这么好的地方,为何让给其他人呢?既然殿下不能掌握全局,就会有其他人来代替。”
“齐王李景琮,对吗?”李景隆很快就想到诸葛明朗口中的人选是谁了。也只有齐王李景琮和他身边的巨鲲水师才有这样的底气。
“不错,正是齐王,巨鲲水师全盘为我大夏所接受,陈述之等人和齐王走的很近,这些人常年和水打交道,齐王所经营的买卖也是如此,接着巨鲲水师从长江到大河,再到大海,齐王早就赚的一个盆满钵满,据臣知道的,朝廷对天竺的海图早就勘察完毕。不少的商人经常出没在天竺南面,若殿下在这边出了事情,齐王未必不会来到天竺。”诸葛明朗解释道。
“先生所言甚是,孤那兄弟,哼哼,可不简单,当初围场命名,原本就没有他什么事情,可是他还是开口了,为的就是现在父皇面前表现一二,此子野心勃勃,这个时候,未必没有其他的心思。”李景隆冷笑道:“不管未来是太子也好,或者是王爷也好,先占个坑,然后再做计较。这种事情,他是干的出来的。”
太子?亲王?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只要皇位一天没有交接,结果是什么,谁都知道,今日的朱雀王,难道就不能成为日后的皇帝吗?从县令、郡守等一步一个脚印,是历练;但从外藩当王爷,治理一国,也是历练,同样都是历练,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无论是李景隆也好,或者是其他的皇子也好,大家实际上都是这么想的,皇帝李煜高高在上,帝王心思谁也知道,这些皇子只能是作为皇帝手中的棋子,任由皇帝拨弄,没有其他的选择,这就是皇帝。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现在连戒日王朝都没有平定,更不要说遮娄其王朝了,德干高原上的势力也不少,遮娄其王朝的势力最大而已,我们占据戒日王朝,将其彻底占据,非数年的时间不可,然后南下,哼,很难。”李景隆仔细算了算,面色阴沉摇摇头,想要占据整个天竺,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一切都在陛下身上,殿下只要说服了陛下,一切都好说。”窦诞忍不住说道:“陛下既然册封殿下为天竺之主朱雀王,按照道理应该会支持殿下才是。”
“这就看殿下可有这个能耐了。”诸葛明朗叹息道:“陛下英明神武,心中所想,非我等能知道的,所以,臣更担心的是殿下在戒日王朝的所作所为,会不会让陛下对殿下有其他的看法。”
李景隆面色凝重,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现在也很担心这个问题。
“父皇,你这么能干,让儿臣们心里面十分惶恐啊!”李景隆在心里面一阵长叹,他自认为自己的文治武功并不差,在这些皇子之中,也都是拔尖的,但面对自己的父亲,心里面还是没有底气的。
“殿下,这个时候,您应该将自己心中所想,接下来如何治理天竺,都要写出一个章程来,然后呈报给陛下,请陛下御览,唯有得到陛下的支持,才能让这天竺之地都为殿下所有。”窦诞建议道。
诸葛明朗点点头,他和窦诞两人虽然有争斗,但整体的利益是相同的,李景隆不能出事情,他的一切都将是两人未来发展的平台。
“这恐怕还需要两位的帮助。”李景隆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论行军打仗,他丝毫比眼前两位差,但若是论对治理国家的精通程度,自己拍马都比不上眼前两位。
“这个自然。”窦诞和诸葛明朗两人相互望了一眼,总算有两人表现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