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将士跳下马来,将行囊中的粮食吃的干干净净,又取了黑豆、盐巴喂了身边的战马,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喂养自己的战马了。
“也许我们今天会死去,但我们无怨无悔,因为大夏会记住我们的丰功伟绩。也许我们今日将战死疆场,但我们无怨无悔,因为天下的百姓会记住我们的一切。”
李景睿翻身上了战马,手中长槊,他挥舞着长槊,大声呼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壮,但更多是破釜沉舟的决心。
“也许我们今天会死去,但我们无怨无悔,因为大夏会记住我们的丰功伟绩。也许我们今日将战死疆场,但我们无怨无悔,因为天下的百姓会记住我们的一切。”
旷野上,两千精锐将士也大声喊了起来,悲壮的气息笼罩在荒野之上,传的老远。这些人才是真正忠于大夏的,哪怕是面对强敌,仍然是跟随在李景睿身边,宁死不撤。
荒野之中,李勣和柴绍两人面色并不好,远处的呼喊声他们是听到的,越是如此,他们心中就越是不爽,这样的语言,他们已经听了很多次了,从以前的韦云起到现在李景睿,每次口号声一出,就代表着敌人准备和自己等人进行生死决战,就代表着伤亡。
“西面的兵马恐怕短时间不能回来了,小李贼分出了一部分兵马,是向西而去的,那边遭遇了我们的兵马,双方正在厮杀。”柴绍解释道。
“小李贼在里面吗?”李勣忍不住询问道。
他已经算定了李景睿肯定会向西逃跑的,所以在西方布下了重兵,最后的结果出乎李勣的意料,向西逃窜的并非李景睿,而是他分出的一部分兵力,而这股兵力居然比较多,西面的兵马短时间内居然解决不了对方。
不过,这一切都不算什么,现在大军从四面八方而来,口袋已经扎紧,西面虽然有些麻烦,但改变不了大局,只要解决眼前的敌人也就可以了。
“小李贼并不在里面,应该就在我们对面。”柴绍有些感叹道:“这小子倒是一个厉害人物,居然让自己断后,掩护那些将士们突围。”
“哼,你想错了。”李勣冷笑道:“你认为小李贼真的那么好心吗?不是的,他是想让那几千人为他做先锋,冲开我们西面的防线,然后自己借了机会逃走,他和他老子一样,都是阴险狡诈之人,岂会为抛弃自己的人断后?”
李勣摇摇头,点出了李景睿心中的想法。柴绍听了老脸一红,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还认为李景睿是一个汉子,自己遭遇四面围困,一些将士都抛弃了对方,可是对方仍然为其断后。现在才知道,李景睿哪里会这么好讲话,只是让那些家伙做先锋,去试探自己在西面的布局。
一旦数千人马冲出了重围,说明西面的阻挡并不是十分厉害,自己还可以借着机会再行进攻一波,顺利的逃之夭夭。
“这个小孽畜和他老子一样,十分狡猾。”柴绍心里面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他哪里曾想到这一点。
“哼,对于那些抛弃自己的人,你难道还为他们断后吗?”李勣面色平静,却是说出了最简单的道理,柴绍点点头,莫说是李景睿,就算是自己,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来。
“进攻吧!懋功,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小贼生擒活捉,就算生擒不了,也要将其首级斩下来,做成夜壶。”柴绍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要着急,他迟早是要被我们所灭的,在杀死对方之前,你难道不想让他尝尝背叛的滋味的吗?走,去会会他。”李勣嘿嘿的笑了起来,想要这样简简单单的杀了对方,他是不会仁慈的,他不仅仅要消灭对方的身体,还要消灭对方的精神。
柴绍听了顿时来了精神,命令大军缓缓向前,身有缺陷的柴绍,最喜欢的就是虐杀敌人,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生死仇敌。
大军缓缓向前,黑压压的一片,从四面八方朝中间挤压过来,荒原上的气氛陡然变的凝重起来,那些奔跑的野兔,这个时候也都躲入洞中,它们也感觉到空气中的杀机。
李景睿静静的看着四面八方逼上来的敌人,面色冷峻,他只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长槊,生死存亡、荣华富贵,还有那个近在迟尺的帝位早就抛之脑后,他现在只是想狠狠的杀戮一场。
“景睿贤侄出来答话。”李勣看着不远处的李景睿,笑吟吟的上前招呼道。
“殿下,他是想羞辱你,不能前往。”李魁拉住李景睿的手臂。
“将士们都比较疲惫了,让将士们休息一阵也是不错的。”李景睿不在意的说道:“等将士们休息好了,再杀过去就是了。我父皇曾说,反派死于话多,他既然给了我们休息的机会,为何不珍惜呢?让他说就是了。”当下驱赶着战马缓缓上前。
“景睿,投降吧!我与你父皇厮杀了一辈子,就算想算账,也只是会找他的,不会找你的麻烦。”李勣叹息道:“你年轻,日子还长着呢!只要你下马放下武器,我绝对不会伤了你的性命。”
“徐世勣将军,你视我父皇为仇敌,我若是落入你手,你岂会放过羞辱我父皇的机会?你满口仁义,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我岂能相信你?”李景睿摇摇头。
李勣面色阴沉,双目中凶光闪烁,在外人面前,他自诩忠义,名字改来改去,到现在还是李勣,李景睿称呼自己为“徐世勣”,实际上也是一种羞辱。
“李景睿,我等好心好意为你着想,你却不领情,不要忘记了,你现在若死了,日后这大夏皇位就与你无缘了。”柴绍飞马而出,大声说道:“你放心,只要你下马投降,不仅仅能保住你的性命,日后还有机会成为大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