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听了顿时不说话了,和松赞干布等人不同,众将可是知道,像李勣这种情况,在中原,就算现在不死,日后也是必死无疑。
“现在的松赞干布和李勣,就是狼和狈一样,只有彼此相互扶持,才能保住自己的实力,保住自己地性命,一旦死了一个人,剩下的一个人都是必死无疑。”古神通想了想说道:“臣认为,李勣心里面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这么干。”
“陛下,臣倒是听说李勣在女国大战之后,身体一直不好。传闻他身材瘦削,苏勖曾经经常为其寻找名医。陛下,您说?”向伯玉忽然说出了一个消息。
李煜听了脸色一愣,忽然叹息道:“你说的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一个必死之人,到了这个时候,就是想着报仇。只是,这样的人若是不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病床上,实在是可惜了,或者说,不能全力和对方一战,也是可惜了。”
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拖不了太久了,所以才会想着在临终之前,和敌人决一死战,以了心中的愿望。
只是这种情况下,应付六十万大军,这对于李勣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公平,可是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公平可言的呢?自从李勣选上这条路开始,一切都已经决定了,或许,用这种方式战死疆场,也是对李勣最大的尊重了。
“密切监视李勣吧!监视大非川上的情况,李勣很快就会动手的,让武威方面的兵马也准备一番,既然要解决李勣,就要以泰山压卵之势,彻底解决对方,不能给对方任何机会,告诉许敬宗,圣旨一道,立刻从武威前往临羌城,加入战斗中。”李煜将希望寄托在凤卫身上,等到凤卫找到李勣所在,就立刻出兵。
“陛下,那乌海大营方面是不是要通知一下。”向伯玉提醒道。
“暂时不要告诉他们,李勣是一个聪明人,稍微发现动静,就会知道这里面的问题,一旦让他们成功的施行坚壁清野,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李煜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他知道向伯玉言语中的意思,若是封锁消息,对于尉迟恭来说,肯定会产生不必要的伤亡,可是一旦告诉尉迟恭,肯定会有痕迹,一旦有了痕迹,就有可能被李勣发现,一切谋划都有可能付之东流。
李煜知道,像李勣这样的人才,一旦加入到了坚壁清野的战斗中来,对于大夏来说,就是一场灾难,只能是将对方击杀,或者是将其有生力量,才能遏制住他的行动。
“臣明白了。”向伯玉点点头,顿时明白了李煜的选择,对于这种选择,向伯玉也没有任何办法,打仗终究是要死人的。只是想到,李煜将三十万骑兵作为棋子的魄力。这才是真正的以天下为棋盘,万物众生皆为棋子。
而这个时候,作为李勣口中的猎物,或者说,作为李煜手中的棋子,尉迟恭等人并没有作为猎物和棋子的觉悟,将战死的士兵尸体焚烧,敌人的尸体就地掩埋,自己人就带回中原。在休整了两天之后,留下一万人马驻守乌海大营,然后准备兵分三路,杀向吐蕃腹地。
尉迟恭作为中路大军,领军十万跟随松赞干布的脚步,一路追击上去,也是最为方面,同样也是最为危险的一条道。
“大老黑,两位殿下都在你的麾下,你可要小心一些,虽然战场之上,难免有什么意外,但殿下就是殿下,不能出现任何意外。这点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程咬金临走的时候,还是和尉迟恭交代道。
两人虽然经常拌嘴,甚至相互不看不上对方。力图压对方一头,但两人是真的好朋友。程咬金也不希望自己的好友,会在这件事情上受到什么影响。
“放心,我尉迟敬德可是比你聪明。”尉迟恭拍着对方的肩膀,不屑的说道:“我倒是担心你,山高路长,从多塘到逻些,沿途情况复杂,那些吐蕃贵族们,未必会遵从我们的命令,还有那些佛门也是如此,你可要小心了。”
“哈哈,多谢了,大老黑,你我逻些再见。”程咬金哈哈大笑,翻身上马,双腿一夹战马,就领着大军朝多塘方向离去。
尉迟恭看着自己老友离去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这边危险,程咬金那边同样很危险,在这高原之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算有大夏商人数年之间,付出了无数金钱和代价打造出来的道路,但仍然还是有危险的。
在这里自然灾害了可以轻易之间带来强大的杀伤力,这里的气候也是如此,就算是有随行的军医,也能造成人员非战斗减员。
“昆仑关,松赞干布就在那里,可惜了,当初没有逮住了他,否则的话,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或许早就能解决战争了。”尉迟恭感到惋惜。
相比较程咬金和裴元庆两人,自己这边或许有些危险,但前进的都是官道,虽然有些危险,但这种要面对天地之力的可能性比较小。面对的大多是攻城之战,或者是敌人的数之不尽的骚扰。
昆仑关上,这个十分简陋的要塞,实际上是居高临下,设立在官道上的一处要塞,勉强算是要塞,此刻在要塞的后面,大片的军营出现一处水源边上,松赞干布的面色阴晴不定。
他接到了李勣的书信,让他不舒服的是,书信之中,李勣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行踪,只是告诉松赞干布,按照以前商议的计划进行,让他继续领军继续坚壁清野,向南撤退。
“赞普。”禄东赞在一边也是惴惴不安,李勣送来的书信还是自己传给松赞干布的,上面记载的内容他也是知道的,作为臣子,面对这种事情,他也没有任何办法解释。
“你认为我会生气吗?不,李勣这么做,就是为了保密,他已经不相信我们军中的贵族了。”松赞干布忽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只是这种笑容却是苦笑。